阮乔应该一直这样快乐下去。
也许丢三落四的小朋友忘了挂断,他卑鄙地听了一晚阮乔画画的声音。
他想说该休息了,不听话的小朋友长不高。
恍然想起昨日自信优雅的青年。
他不是小朋友了。
他也不需要他的打扰。
“走吧。”秦濯冲喻肆摆摆手。
两人都没有再多说,他们有共同想保护的人。
这件事也只会有一个结局。
“我找到人了,嘉阳和雨萌也来。”
阮乔打完电话回来,招呼着三个室友一起离开。
比起三个室友,阮乔更久没见过嘉阳和雨萌。
他还记
得第一次出国去机场时,嘉阳状态看着很不好,他记挂着这个事儿后来还问过陆然,说是恢复过来了,大概就是赶项目太累。
到了射击馆。
“来吧,比赛,最菜的中午请吃饭。”阮乔说。
喻肆曾经问过他枪法怎么学的,他说小时候在公园打气球练的。
出国之后他也很喜欢通过射击缓解压力。
但他没有说过,每一次握起枪,他都会恍惚一秒。
身后好像贴着另一个胸膛,握着他的手腕,贴着耳朵说,大臂挺直,食指放松,吸气。
他也总会在开枪时看见那个人单膝跪在地上。
自虐一样开很多枪。
“噗,看来中午有人请客了!”林雨萌非常无情地嘲讽秦嘉阳,“不会吧不会吧你的枪不会真的没子弹吧,怎么靶纸上都没弹痕呢?”
阮乔情绪被带出来,也跟着笑:“嘉阳,知道你想请客,也不用放水这么严重吧。”
秦嘉阳举手投降:“放了我吧,我根本不会射击啊,它不听我眼睛的话。”
“骗谁呢,快点快点有点竞技精神。”阮乔帮秦嘉阳装弹,语气非常笃定。
秦嘉阳诧异:“乔乔,我长得很像射击高手吗?”
困惑的神情不似作伪,阮乔怔然:“你……不会射击吗?”
那年他被绑在悬崖恐吓追问金库的钥匙,就在绳子被割断最绝望害怕的时候,是嘉阳一枪打中那人的手,然后把他背了回去啊。
他醒来看见照顾自己的人就是嘉阳啊。
“你……没有在缅国的悬崖边救过一个人吗?”阮乔问。
他不可能认错长相,更不可能记错嘉阳身上那股冷淡的玫瑰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