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啊……”
“没有为什么,按我说的做。”
凭什么啊?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给他下个莫名其妙的命令吗?
阮乔忿忿说:“我不会疏远祁叔叔的。”
秦濯轻蔑地笑了一声:“他确实很会给人灌迷魂汤。”
“秦先生,不管你和祁叔叔有什么矛盾或者误会都是你们之间的事,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和妈妈身上?我认识的祁叔叔就是一个非常正直可靠的人。”
车里温度高,阮乔躁得把围巾扯下来,秦濯这个人为什么总能理直气壮地不讲理呢,那种他不听话他就是傻子的神情真的很讨厌。
“我也不怕告诉你,12岁的时候我爸就走了,祁叔叔不光帮我们料理爸爸的后事,还在我和妈妈被……”
阮乔顿了下:“还在我和妈妈很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,一帮就是这么多年,我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疏远这么多年的恩人呢?”
“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清楚他是什么人。”
“我
看得很清楚。”
“你能看清楚什么?”
秦濯的话轻飘飘的,没有生气,全然是大人对小孩的不信任,阮乔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,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,只说他一个小孩能懂什么。
那种窒息的无力感,最后只剩下色厉内荏,阮乔梗着脖子:“我不要你管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不行。”
秦濯不容抗拒的两个字彻底激起了少年人的逆反,凭什么啊?有什么原因你说啊,你又不说凭什么让人听你的啊!
阮乔烦躁地甩了下围巾:“你怎么这么□□,你这样谁能和你过下去啊!你太令人讨厌啦!”
围巾的长穗好巧不巧打在秦濯脸上,阮乔瞬间僵了。
他只是太急了,根本没想打到秦濯,更何况打人不打脸。
“我……”
“下去。”
秦濯的声音听不出愠怒。
阮乔还想说什么,但秦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有点害怕。
他真不是故意的啊。
车里的低气压实在让人坐不住,阮乔只好开门下车,闷闷不乐地上了楼。
“这么快就回来了呀。”林晚芝问。
“柜姐一直推销,烦,就先不买了。”
“哎呀就你们小孩子脾气大,人家挣钱也不容易的,要不谁大过年的不想回家呀。”
阮乔愣了下,之前都给他吵忘了,秦濯咋会出现在他家楼下呢,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吧,还是说秦濯是专门来找他的。
“妈,”阮乔扭头看了看,“祁叔叔呢?”
林晚芝笑笑:“你说要出去,家里就我们俩不方便,他就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