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然不让他待在寝室长蘑菇,他只好背着书包去画室,临出门陆然问他:“乔儿,你最近为啥总不开心呢?”
阮乔知道陆然不是在追问他具体的原因。
陆然只是说:“你谈恋爱,是为了开心还是不开心啊。”
阮乔扭头出了门。
他书包中的画板,跨年夜最高空的烟火,西澳下的粉色湖,宴会上冷峻的兔耳朵,还有很多很多无微不至的关心,阮乔没有和陆然讲过,没有人会被这样盛大热烈的爱意拥抱后不开心。
可是他为什么又总是不开心,他和秦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阮乔画得魂不守舍,衣服的色彩搭配了十几版都一塌糊涂。
“小乔,有什么困难吗?”杨杰看出他的烦躁,过来关心劝说,“画画要找状态的,你别勉强。”
阮乔不好意思当着杨杰的面关掉画板,反正他是小软糖这件事林雨萌他们几个都知道也不算秘密。
杨杰打量了一番,由衷说:“你这个人物画得很好,形体太传神了。”
艺术很多时候考验的不是单纯功力,还有审美和共鸣。
什么样的动作和构图张力饱满能延伸至画面之外,甚至在细节还没有填充完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一个作品的生死。
阮乔受之有愧,他说:“我也是
去现场看表演突然有的灵感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都很厉害,”杨杰问,“画得这么用心是要拿去参赛吗?”
阮乔点点头:“就是禾风创意的那个插画比赛,社长你参加吗?”
杨杰失笑:“这个比赛不是默认都是新锐画手参加吗,我一个老鲜肉凑什么热闹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每次还是有不少太太参加的,”阮乔用笔戳了戳脸蛋,硬扯出一个笑,“我看社长你是段位太高了不稀得跟我们参加。”
“别贫了,我帮你看看配色吧。”杨杰主动帮阮乔调色,姜还是老的辣,阮乔觉得比自己刚才搭的顺眼多了。
阮乔:“社长,我这算不算作弊啊。”
杨杰无语:“就是个衣服的底色选择,后期细节晕染全靠你自己。你加油吧。”
阮乔看了看截稿时间,他是得加油了,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别说加油,不漏油都难说。
他不能再逃避了。
不管他有没有想通,他都应该和秦濯谈一谈,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,总要解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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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乔到公司的时候秦濯正准备用餐,唐礼直接带他去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