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乔顾不上心伤,赶紧上前拦住喻肆:“别打了。”
季驰从地上艰难爬起来,抹了把嘴角流出的血,嘲讽笑道:“你的大吊叔叔知道你又傍上喻家的人了吗?”
喻肆抓起晾衣杆朝季驰背上又抽一棍子。
季驰吃痛闷哼,恨恨道:“阮乔,你等着。”
“喻肆我们回去了,”阮乔很快把春生衣服抱出来,拉着脸色可怕的喻肆离开,路上担心说,“你下手太狠了,他要是去学校告你,给你记过怎么办——”
“你走啊,你看我干什么?”阮乔看着停下的喻肆。
喻肆脸上戾气已经散去,掏出一张纸巾:“擦干净。”
阮乔愣了下,这才发觉自己脸上都是泪
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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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平浪静的一周过去,阮乔和春生都离开了坏男人。
虽然春生有时候会发呆,阮乔也会跑神,但他们都在自己按部就班的生活中努力着,只等伤口慢慢长好。
期间俆澜和阮乔发过一次信息,说他去参加禾风的初审,阮乔的拉丁画稿得分不低,很快会在网上进行投票,他觉得挺有希望拿奖。
巴黎美院的申请t大已经通过,虽然阮乔暂时还不算科班出身,但从小跟妈妈练起的基本功从没有荒废,交上去的几张拍门砖也算可圈可点,教授写的推荐信评语很好,就等巴黎那边的反馈。
好像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只是有一天晚上,春生不见了。
自从那天在湖边和沈括划清界限后,春生就从ak辞了兼职,改成在线上当家教,虽然钱没那么多,但好在安全稳定,晚上回寝室都很早。
可今天都九点多了人还没回来,阮乔给春生打电话,一个两个都没人接。
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电话接通了,但听不见在说什么,只有很嘈杂的音乐和人声,听起来像是误触。
阮乔仔细分辨了一会儿,听见几个耳熟的声音后心凉下去大半截。
他匆匆出门,拿外套时撞掉了春生桌边的《诗经》。
厚厚一本咚得一声,阮乔赶紧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坏。
在里面发现了很多风干的玫瑰花瓣。
他心情沉闷地到了ak,私人会所管理严格,前台记人的能力更是一绝,很快认出阮乔,加上他报出沈括的名字,并没有犹豫便带到开party的包厢。
阮乔推开门,里面好几个人他都认识,在秦濯带他那天的酒会上出现过。
“沈括呢?”阮乔不卑不亢问。
有人奇怪挑眉,也有人认出阮乔,觉得有意思,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,指指套间的门:“里边办事儿呢。”
阮乔浑身血液都往头上冲,不管不顾地打开套间的门,被当胸一击。
漂亮的少年眼上蒙着黑色领带乖顺地趴在床上,皮质颈环的锁链握在身后男人的手中。
阮乔刚想开口,沈括在唇边比了个食指,他毫不避讳地抽身,阮乔偏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