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女声回道∶「请进。」
李公公将门而入,没有胆怯般的颤抖,但安陶笙却有点吓白了脸,怎样都好,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认识的人陪同下,一个人来,他可是很担心的。
「李公公,麻烦你了,你可以先退下。」
令安陶笙脸色发白的人出声了,说了一句话,令李公公一声不响的离开了,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皇后和一个没什麽表情的宫女。
「小安子,你知道你母亲大人找你来,有什麽事要说吗?」淡淡的说著。
安陶笙诚实的摇头,轻轻说∶「不知道,皇后娘娘有什麽要说,不妨直说。」
扬起好看的眉毛,皇后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。「小安子,你不会忘了本宫要你做的事吧?」
全身颤了起来,又再一次咬唇,安陶笙用闷闷的声音说∶「没忘,奴才又怎敢忘了。」
「没忘就好,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,要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。」皇后笑说,她再道∶「你见不得光,身份不明不白,不可以反对本宫的话。」
安陶笙双手紧握,很想大骂∶生小安子出来的人是你!为什麽不负点责任!
忽然一包黄色纸包著的东西递到安陶笙的面前,皇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∶「这些是慢性毒药,要连续吃三十天才会发作的。原本不是这药,但谁叫你笨得要死,上次那麽快找太医,让那两个小鬼死不去!这次你知道本宫的目的後,不要找太医,让他发病好了,没人会知道是谁做的。」
她顿了下,再说∶「因为上次的事,我们要处理得更小心,但那个碍眼的小鬼现在信任你,所以你尽管做,没事的。」
安陶笙震惊得双眼放大,用不可置信的眼瞳看著那个生自己这个肉体的人。
为什麽?一个人可以阴毒到这个样子?为什麽?炫焯还是她的养子,不是说生娘不及养娘吗?为什麽她就可以这样忍心得下手毒杀自己的儿子?
难道……权力就是这样子的重要吗?他真的不明白,皇后的权力已经很大了,是後宫之主,国家之母,还要什麽?
安陶笙握紧的手紧的变白也没有放开,他想了很久,才以压制不了的声音大声叫∶「为什麽?炫焯和炫煇又不贪位恋权,皇后娘娘为什麽要那样害他们?」
「没有做,不想做,不代表没这样的威胁。」皇后柳眉微皱,略为不满的道∶「小安子,你给本宫注意你的态度。你现在想做什麽也没有用,你没权,把柄在本宫的手里,你根本做不了什麽,给我小心点,本宫现在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。」
「不要!我不要!」安陶笙激动起来,回想起炫焯和炫煇的好,他们中毒时白得吓人的脸色,安陶笙就没法子安心了。
他不想炫炘发生那样的事,想一秒炫炘会有的可怕样子,他都不敢!
「我不要下毒,不要害炫炘!」安陶笙一手打掉那包毒药,还用力的踩,用力的踏。
「大胆!」皇后提高声音呵责著,手握紧了椅子。
好像发了疯一样,安陶笙狠狠的盯著皇后,大吼著∶「不会!我不会让你对付炫炘的!」
「你……」皇后气得红了脸,结巴起来,直直的指著安陶笙,她也提高了音量,就好像完全不怕他们的话会给别人听到的一样。
「你以为你这个狗奴才可以对本宫说这些话吗?死奴才不要妄想了!本宫有的是方法对付你!看炫炘那个臭小子,知道你这个死贱种的身份後,还会好好的对待你吗?不要说笑了!」
「皇后娘娘,请问是在唤炘儿吗?」
声音淡而无起伏,但却有掩不住的气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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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,但房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的时候,门给人推开了,吱吱声的,有点刺耳。
「皇后娘娘,请问有什麽要告诉炘儿?关於小安子的?」炫炘气定神的走进来,挑了下好看的眉,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看著坐在前面,有点气急败坏的皇后。
安陶笙很惊讶,完全没想到炫炘会来,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……真的要让炫炘知道小安子那种身份吗?真的要让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想杀了他的兄弟,甚至是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