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亚男点了点头,又道:“但他并不在意,他一心醉心武学,唯独在我身上愿意多花点心思,更……知道我的心思,所以他……”到底,高亚男还是觉得愧对对方,说着说着,便叹了一口气。
岑夏道:‘无防,只要这次顺利成婚,你们俩人好好的,便没什么谁对不住谁。“高亚男点了点头。
这些年下来,他跟胡铁花的事情江湖上可谓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愿意娶她的人不是没有,但全是冲着她的身份去的。唯独也有这么一个不是的,她再不珍惜,就真得如师父他们担忧的那般,孤独终老了。
她即有此决心,岑夏自是替她高兴。
再遇上胡铁花,免不了要挤兑上几句。胡铁花尚且还没如何,楚留香倒先乐了,“好好好,你来了倒没我什么事儿了。”
胡铁花也只有苦笑。
岑夏见他连回嘴的心思都没有,便知他心中定然也是不好受的。
恐怕再没有哪个女人,能追他一追就是这么多年。而现在对方已经下定决心要另嫁他人,心中又如何好受得了。岑夏也不再管他,由着他拉着楚留香在那里醉生梦死。
倒是无花,经常往他们姑娘堆里凑。
这要是楚留香等人,早被岑夏给挤兑没了。偏偏无花长得好,会聊天,琴棋书画皆通不说,还样样出色。哄得几个姑娘都愿意跟他呆在一起,宋甜儿和李红袖还缠着要他帮他们画像。就连高亚男,没事也爱听两句经。
“无花大师,倒真是讨姑娘家喜欢。”
姓李的武痴正跟朱祐樘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喝茶,瞧着摇头失笑,“我若是能有这本事,亚男又何愁忘不了那个姓胡的。”
朱祐樘看他一眼,道:“花架子只能哄一时,走一世的,还是要真心。”
姓李的武痴闻言一怔,尔后许久才点了点头,道:“此言甚是有理。”
朱祐樘扫他一眼,笑了笑,知道对方定然没全理解他的话。
这个无花……
他之前跟岑夏出门时,曾经听人议论,似乎没有姑娘家不喜欢他。但凡他讲过经的人家,那些人提起他来都是赞不绝口,姑娘们则特别希望他再来讲经。这其中固然有性格的原因,也定然有他存心的缘故。
但这个人绝对不是用心。
他只是习惯性的温和以待,再展示才华,配上那张绝美的脸,便足以吸引那些姑娘了。
不曾用心。
一个没有心的男人,若是有人陷进去……
他不信岑夏瞧不出来,只是这无花是个和尚。一个和尚,在什么时候总是会让人望而却步,即便再好也不会多想。若是个普通人这么玩,岑夏定然早已将其定义为渣男行列,跟楚留香这种人一个待遇了。
朱祐樘摇了摇头,笑看着那边聊得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