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顺不停的乞求着,小公子却一直没说话。
阿顺心下更加绝望,但是也知道,小公子惯不是那种下人在前边求两句,他便能好心放过一次的主儿。
若如此,小公子的院子也轮不到阿顺进来服侍。
&ldo;公子!&rdo;或许是处于绝境之中,阿顺心中得了个主意,他大声的呼着公子,语气不似开先的乞求。
院子内的视线一下子齐齐落在阿顺身上。
&ldo;奴才得了一个主意,常听有&lso;绝处逢生&rso;,&lso;置之死地而后生&rso;,不如&rdo;阿顺喘了口气。
才继续说&ldo;不如在三七心枢有耗损时,断了她的檀晶,让她疼着,如此一两日,在她精神极弱,心枢损耗将不可逆时,想必事半功倍&rdo;。
&ldo;你倒是心狠&rdo;小公子语气不详,看着阿顺。
阿顺本是跪着,如豆子般大小的汗水从他额头流下,他头低得更低了。
&ldo;今日便散了&rdo;
小公子说了一句,由着服侍的仆从围着走远。
&ldo;呼&rdo;
阿顺精神放松,瘫倒在地上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自己逃过一劫。
翌日,亦是春日好风光,晚点有阿顺的班,他早早的起了,想着等当完值去后院偏僻处晒晒太阳。
谁知刚出小屋,就看见一个个的,不时的看他两眼,又与同伴说道,似乎在议论他。
阿顺起得早,此时还不到阿顺伺候,因此阿顺到茶房走了一遭,打算找平日几个顽得好的,问问情况。
其实他心下也有几分猜测,约莫与昨日的事有关。
恰巧茶房的管事在,不好说话,又耽误了些时间,阿顺也只能不明所以的往内室伺候去了。
阿顺恭着身走进内室,便看见坐在椅子上,脸色苍白,身体痉挛的三七,心下便也明白了八分。
小公子果然用了他说的法子。
阿顺瞧了一眼,便弯着腰恭敬在一旁伺候去了。
但他此时又觉着,小公子的脸色不比三七好几分。
旁的傀儡人若是伤到心枢,早就疼痛得乱滚了,三七却依旧傻笑着,恭顺又乖巧,仿佛一点儿不疼,一点儿没感觉一样。
若不是三七的身体痉挛着,阿顺几乎要以为是自己想错了。
&ldo;若不然是这傀儡人迟钝,所以连疼也未有感觉&rdo;小公子出声。
显然对傀儡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。
又是两日过去。
阿顺虽觉着他只是为求一条生路。
他只是想了一条计策,用不用在小公子。
且傀儡人嘛,能有什么感觉,况且也不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