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除了隐隐传来的水声之外,完全没有其它的声音,没有莱恩在身旁,爱德华愤怒的情绪虽然还在沸腾,但至少没见到他本人,就没那么生气。
冰冰凉凉的被单传来的凉意,慰藉着他不断发热的身体,趁着现在,他一定可以逃跑,只要打开机器人的电源,他就可以叫他的机器人把莱恩给打个半死赶出去。
他缓缓的移动沉重的大腿,身下的薄被擦过腿窝处,一股战栗由脚底窜上后脑,他轻轻的叫了一声,脸上充满了情欲的颜色。
不移动还没事,一移动,全身的肌肤碰触到空气以外的刺激,那种刺激让他全身虚软,别说离开床,他现在连移动一步都没办法。
「可恶,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,这么厉害。」
一瓶小小的爱露竟然可以把他整成这样,爱德华心里又气又恨,一堆愤怒要宰杀莱恩的言语立即成串的流畅骂出,而且越骂越精采。
「亲爱的,这么想我啊,连我在洗澡还对我的名字念念不忘。」
莱恩那俏皮的声音从浴室那被推开的玻璃门传来。
爱德华瞠圆欲置他于死地的目光,看着这个此刻他心里最想杀死……不只杀死,还要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无耻下贱死平民,接着他发出一声喘不过气的声响,两眼闪过熊熊的火焰。
「谁准你用我最喜欢的浴巾,而且还围在你那见不得人的地方,你──」
爱德华一副快气得脑溢血的模样,他愤怒的伸出双手,看起来好象就要挥出拳头痛殴这个竟敢动用他东西的无耻之徒。
不过,爱露的作用似乎情绪越激动越容易发挥,他手一挥出去,立刻就发出难受的呻吟声,手立刻虚软的垂在柔软的床上。
他呼呼喘气着,纵然情况对自己这么不利,他依然放声叫骂:「不准你用,听见了没?给我扯下来,立刻。」
「既然是亲爱的你所说的话,我怎么可能不遵守,好吧,我就不用这条浴巾。」
对于爱德华的指责,莱恩似乎照单全收,完全不在乎,那条本来围在他腰上遮住他重点部位的浴巾,被他轻轻一勾就滑落在地。
一切尽如爱德华的心意,他应该要高兴才对,但是他不但不觉得高兴,反而发出比刚才更喘不过气的声响。
这个死贱民竟然全身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,还露出他那可耻的部位,而那部位……以同是男性的眼光看来,未免也太庞大一点了吧!
不只是尺寸的关系,更糟的是他每靠近自己一步,那部位仿佛就更加膨胀几分,爱德华气得咬牙切齿,难道他今天一定会被这个死贱民百般凌辱不成?他闭上眼睛,等待着痛苦那一刻的到来──
然而,爱德华等了半个小时,却什么事也没发生,只听见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,还有自己被爱露药性逼迫而不得不发出的短促喘息声。
那药性随着时间的增长,益加侵蚀他的肌肤,现在不只他的脸通红而已,连他那雪白色的肌肤,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。
他忍得实在难受,蓦地张开眼睛,结果竟然看到超乎他想象之外的事。
因为这个死贱民完全没在看他,而是盯着他的电浆电视看得津津有味,一边看一边还做出评论──
「嗯,这球打得真好、真棒,不愧是欧洲第一把交椅。」
爱德华将目光往电浆电视的画面移过去,电视正在播出高尔夫比赛的赛程,他这次气得不只脑充血,根本就是气得快暴毙了。
想他一介绝色美人,中了春药,躺在床上娇弱无力的喘息,这个死贱民不但连眼角都没移到他身上,竟然还在那里看那无趣的比赛看得津津有味。
爱德华忍不住怒吼出声:「你这混蛋,竟还敢看我家的电视,关起来,不准你看。」
莱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接着大大的叹了口气。
「这个也不行,那个也不行,反正这是你家,我认了,我关掉总可以了吧?」
他将电源关掉,随即躺在椅子上,随手拿起一本诗集慢慢地读了起来,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爱德华身上。
爱德华觉得又热又难受,他知道自己的裤子、衬衫都被汗水浸透,此刻连他自己的手抚过自己的肌肤,都能带来战栗的感受。
光是自己的轻触就能带来如此刺激的感受,那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抚摸他、亲吻他呢?那种感觉一定无法形容吧!
他现在需要的,是另一个人体温的慰藉,而莱恩就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