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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（第2页）

残局

才是十二月，却下起了雪来，今年的冬天怕是要比往年冷……

&ldo;小汀姐姐？怎么了？&rdo;秦素的声音，空灵清澈，听起来也好冷哦……

&ldo;没什么……好冷……&rdo;我摩擦一下肩膀，开口。

&ldo;冷？&rdo;秦素不解，&ldo;……&rdo;

&ldo;好啦，你从小在雪域长大，当然不怕冷了。当别人和你一样啊？&rdo;客行笑道。

&ldo;这样。&rdo;秦素看了看我，&ldo;病了要去找秦川啊……&rdo;

这句听起来怪怪的。

我看着客行和秦素，还有忙忙碌碌的韩志。经过七、八天的激烈讨论，终于决定是先回南宫世家……可是，要是回家过年的话，再不启程就来不及了……这种不舒服的感觉，是不舍吗？

&ldo;怎么了，汀儿？&rdo;客行走过来，双手按着我的肩，&ldo;这么不开心的样子，舍不得我？&rdo;

我也不想……可是，只要一想起客随的事，我无论怎么努力，就是笑不出来……

客行的笑，让人觉得安心，&ldo;好了，我会回来的，你这里的酒，我可还没喝完呢！&rdo;

&ldo;嗯。&rdo;其实，不回来又如何呢？如果一开始就不相信的话，即使失望了也不会太伤心的……相信别人每一句善意的安慰，是小孩子的行为吧……

&ldo;唉～&rdo;客行叹气，&ldo;我终究不是你的心上人吗？自己烦恼成这样，却不愿意告诉我吗？&rdo;

什么啊！不是这种原因啦……

&ldo;胡说！&rdo;我忍不住开口。

他的眼神里，尽是怜惜，&ldo;这样才对。要知道，你可是除我爹之外，这世上唯一一个敢教训我的人，这么消沉我会伤心的～&rdo;

乱七八糟的……什么啊，拿我跟他爹比……

&ldo;笑了就好了……&rdo;他摸摸我的头。这样做的他，却让我想到了客随……

&ldo;少主，该启程了！&rdo;属下们的声音，听起来那么的愉悦。

&ldo;好。&rdo;客行笑了笑，&ldo;我走了。&rdo;

&ldo;嗯。路上小心。&rdo;我回答。

秦素也走上来，&ldo;多加件衣服啊。姐姐可是我第二想救的人呢……&rdo;秦素的话，无论用什么样的口气说，都绝对不是谎言。

正目送他们两个上马，韩志走了过来，表情有点鬼鬼祟祟的。

&ldo;汀小姐。&rdo;他一脸严肃。

汀小姐？什么时候这么客气的？

他看了看身后的弟兄，&ldo;您虽不是江湖中人，但论信义，论胆识，论魄力，都非寻常女流之辈可比……我和弟兄们商量过了，回去之后和主上好好说说，一定让您做大！&rdo;

做大？什么大？……呃……难道是正房的意思？是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啊？这个误会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被澄清啊？

我还没来得及解释。韩志倒是红了脸，&ldo;我……属下也觉得，您才最适合少夫人的位置……就是这样……&rdo;

说完他便上马走人。

我不由苦笑。看样子，这个问题有待明年来解决啊……

……

捧着白菜，站在院子里的时候，漫天飞舞的雪，像是花瓣似的，纷纷扬扬地落下。那种懒洋洋、慢悠悠的架势，带着依依的不舍……

记得以前，爹还在世的时候，这样的下雪天，他就会暖上一壶茶，在房里教我下棋……可是，那时的我，却连棋子的拿法都还没学会，更不用提对弈了。爹会在棋盘上摆上棋局，慢慢地教我解……他留下的最后一局，是在出征的前一夜。那时他说，等他回来的时候，我就该解开这局棋了。可是……我没有……是不是因为这样，爹就再也没有回来呢？……小的时候，我曾那样想着……以至于到了今天，看着那局棋，我还是会隐隐地伤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