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愿先生助我。&rdo;杨浩躬身,一双眸子里,满是诚意。
&ldo;王爷,不可,这岂不是折杀了贫道。&rdo;魏征大急,伸出手来扶住杨浩。
&ldo;先生可是不愿助我?&rdo;杨浩心中大急,微微疑惑的问道。
&ldo;哈哈。&rdo;朗笑声中,魏征正色道:&ldo;王爷,若是玄成不愿来助王爷,恐怕也就不会来了。&rdo;
&ldo;那么,依眼下局势,不知先生有何良策了?&rdo;杨浩问道。
&ldo;那。&rdo;魏征一脸的深意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&ldo;要看王爷要做什么样的王爷了。&rdo;
&ldo;窦公。&rdo;英雄厅内,高士达依旧高坐在首位,看着窦建德,一脸的诚恳:&ldo;不知这次收获如何?&rdo;
&ldo;那清河郡守似乎是个好官。&rdo;窦建德悠悠的说。
&ldo;好官?&rdo;高士达冷哼一声,道:&ldo;天下乌鸦一般黑,这世道,哪有好官。&rdo;
&ldo;窦建德,不知那清河郡守府衙防备如何?&rdo;高士奎却是问道,他与窦建德素来不对味,因此常是直呼其名。
&ldo;依稀平常。&rdo;窦建德冷冷的问答,对于这个没有脑子的废物,他不假颜色的冷冷回答。
&ldo;那依窦公来看,我等又将如何?&rdo;高士达再度开口询问。
&ldo;东海公,依我看,官军如今士气正旺,且兵甲齐备,还是不宜轻举妄动。官军若来,只凭高鸡泊这百里芦苇,就能叫官军有来无回。&rdo;窦建德道,他的目光坚定有力。高鸡泊连绵百里的芦苇,官军数次围剿,均是无功而返,甚至折损许多兵马。
&ldo;唔。&rdo;高士达若有所思,那高士奎却是忽地暴怒起来,喝道:&ldo;又是不可轻举妄动,我等困在这高鸡泊中,如何能争霸天下,我大哥如何能做的皇帝!&rdo;
&ldo;够了。&rdo;高士达一声怒喝,看着二弟,这才笑道:&ldo;窦公,舍弟无礼,还望窦公不要怪罪。&rdo;
&ldo;东海公,建德奔波一天,累了。先下去休息了。&rdo;窦建德微笑,却是不提高士奎的事情,冷冷的扫了高士奎一眼,带着几名随从走出大厅。
&ldo;大哥,你看,他是多么嚣张。&rdo;高士奎急的叫道,狠狠的瞪了一眼远去的窦建德。
&ldo;住嘴,给你说过多少次了,对他尊敬些。&rdo;高士达道,他走了两步,冷冷的道:&ldo;窦建德说的没有错。现在依我们的实力,很难同官军对抗。老子还不想死,所以你给老子闭嘴,不要总说那些蠢话。&rdo;
高士奎委屈的叫了一声,&ldo;大哥。小弟对你忠心不二。&rdo;
看着高士奎一脸凄凄的模样,高士达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&ldo;二弟,我也知道你对大哥忠心不二,可是这行军打仗,争夺江山,可不能只靠行军打仗,还要靠脑子。&rdo;高士达指了指脑子。
&ldo;可是,大哥,武安那边不是来人了?&rdo;高士奎低声。
&ldo;嗯,这事只可你知我知,千万不能让窦建德知道。&rdo;高士达低声叮嘱。
&ldo;大哥,你还不放心小弟吗?&rdo;高士奎有些不满,又要准备发誓。
&ldo;好了。&rdo;高士达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脑壳,怒道:&ldo;你那张烂嘴,比女人的还快,老子是怕你坏了老子的大事。&rdo;
&ldo;大哥,怎么会?&rdo;高士奎脸上挤出笑容,拉住高士达,道:&ldo;大哥,我们屋里细谈。&rdo;
有了魏征的加入,杨浩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,毕竟这个三旬有余的道士,比起张文瓘更为老练了许多。清河的政务有他处理,很是放心。杨浩腾出更多的时间,去巡视各县,查看民情,还有收成。短短的半月,他就将清河郡的山山水水巡视一遍,就连那高士达占据的高鸡泊也远远了看了看,若非杨善会等人力劝,杨浩还真想去巡视一番。
经过半个月的巡视,杨浩的心里也渐渐有了底,在接纳了各地的流民之后,清河郡的人口徒然增加,无论是治安,还是粮食等出现了问题,不过好在粮食即将收获,问题或可解决。
而令杨浩最为不解的,是崔宗伯的态度。虽说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,给予钱财、粮食等方面的补助,可是,那些都不是重要的,而是他似乎不是很欢迎自己了,以前,杨浩到他府中,总是一脸的笑意,还有意无意的将自己女儿喊出来,而现在,自己去他府中,多有推脱。杨浩虽心有不满,却也无可奈何,毕竟自己羽翼未满。他虽是对那个女子有着爱慕,可是有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,爱上的,是那个前世的人,还是这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。每次,他看见那个女子,总是不期然的心软;她那美丽清澈的眼睛,好像能看清自己似地。可是呀,她的温柔,她的善良,还有他那低低的一笑,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坎里。
可是,那又能怎么样,在他的心中,隐隐的有种期待,希望这个女子也该是爱着自己的。更何况,前方的路依旧艰险,他能给他幸福吗?如果,不能,又何必将她拖入这个不幸的漩涡。
天色暗淡下来,杨浩甩掉这些心思,专心的看起卷宗起来。
忽地,一个身影出现,那人轻轻的绕过树木,看着杨浩专注的的表情,正想再靠近些,这时,巡逻的士兵走了,那人缩成一团,待巡逻的士兵走过,这才悄声无息的靠上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