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倒在地的夔王再没能爬得起来,一直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动。胸膛没有起伏,四肢也从未变过位置。
“他会不会在那装死?”冯破将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告诉了花流雨。
“他有那么多假身,还用的着装死?”花流雨狠狠地瞅了冯破一眼,怀疑此人是否真的长着脑子。
“那我们上去看看?”冯破提议道。
“再等等。”花流雨生性沉稳,不愿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冒险。
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夔王躺在地上仍旧没有动。刘驽也没有过去检查尸体,而是坐在铜山上大口喘着粗气,脸色煞白。虽然夔王的一式秘剑。堰流未能将他击垮,但残存在他脊髓间的剑气却如附骨之蚁般,令他感到痛苦不堪。
甬道深处寒潭里传来的水浪声越来越大,咆哮着好像下一刻就要吞噬这片甬道内残存的空间。即便如此,他仍想求得片刻的安宁和休憩,于是不顾窃窃私语的冯、花二人,背靠铜山闭上了眼睛。
他,太累了!
“怎么办,快点行动吧,若是再有大水扑过来,咱们可是跑都跑不了。”冯破急道。
“好的。”花流雨也不敢再犹豫,“一起过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花流雨和冯破终于按捺不住,起身向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夔王走过去。
在距离夔王还有丈许时,花流雨拦住了冯破,“等等!”
她单手一扬,一只毒镖带着绿焰从袖中飞出,正中夔王的胸口。夔王依旧没有挣扎,绿焰很快趁着他胸口衣襟开始蔓延,很快变得旺盛,烧得尸体表层的皮脂滋滋作响。
“看来是真的死了。”花流雨盯着夔王身下因火焰烘烤而干涸的血迹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木偶,是不会流血的。
她望了眼不远处筋疲力尽的刘驽,低声像冯破问道:“你觉得我们该拿他怎么办,他可是掌握了这墓穴最大的秘密。刚才你也看到了,他的功力突然骤升,武功之强几乎可与夔王匹敌。若是我们也能得到这个秘密,将来叱咤武林不是难事。”
“你不是仰慕他么,还想对他下手?”冯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,“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用情女子。”
“我确实很用情,并且很喜欢他。作为盟友,我不想向你隐瞒这一点,还请你做好心理准备。”花流雨微微一笑,“我可以先劝他把秘密交出来,如果他愿意,那我不仅可以放过他,还可以和他做夫妻。”
“如果他就是不说呢,你能拿他怎么办??”冯破听了她的话后,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。
“如果他不肯说,那我只能逼着他说出来了。”花流雨悠悠地叹了口气,“你走过江湖,该知道我们毒圣门逼人开口的法子很多。”
“是啊,每一种都可以令人生不如死。”冯破一想到刘驽可能会死得很惨,顿时开心得哈哈大笑。
“你别高兴得太早,我还是先问问他愿不愿意交出秘密再说。”花流雨白了他一眼。
“他肯定不愿意说。”冯破的口气很肯定,他替刘驽下了结论,或者说他期望如此。
“这只不过是你的想法。”花流雨鼻中哼出一声,把他的话挡了回去。
“不信你上去试试!”冯破不服气,想赌一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