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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（第1页）

&ldo;90，挺高的概率，我们查看了录像，经过变装，但体态和脸部特征是有些像。是昨晚的事，不过，录像今早才被上传到服务器。&rdo;h说，&ldo;看起来，在米兰发生的事只是为他们吸引注意力，把我们的人手都吸引去意大利，方便他们在瑞士接头。&rdo;

确实如此，报告中多次提到一男一女，前去查看工作室的外勤在路上遭到袭击，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暗示小组，他们找的人正在米兰。不过，两个死者都是被背刺身亡，他们先从背后解决了佩戴视网膜辅助系统的两个，再配合网络战打掉最后一个，断绝第三名和总部的联系，似乎就是为了阻止他告知小组，动手的两人并非傅展与李竺，而是被聘用来的专业人士。‐‐专家已经检查了刀口，刀口很特别，应该是某种异形武器，下刀处也找得非常准，不论傅展还是李竺，应该都没有这样的能力。

&ldo;他们应该是故意化妆成傅展和李竺的样子。&rdo;h继续推测，他们找了些目击者，给他们看了傅展、李竺的照片，大多数人的证词不足以采信，教堂内光线昏暗，而且他们过分激动，有人能在候选照片中挑出正确的两个人，说是&lso;轮廓有些相似&rso;，但大部分人只抓着白皮肤和深皮肤不放，这让真相更加扑朔迷离。&ldo;让我们继续在米兰追查，所以绝不敢暴。露在视频里，他们知道这蒙骗不过程序。&rdo;

k叹口气，&ldo;但他们无法控制傅展和李竺，是不是？他们还不在盗火者的控制中，所以才在日内瓦留下了足迹。&rdo;

他把脸埋到手心里，发自内心地疲倦呢喃。&ldo;但这只是我们的推测，他们也有可能就在米兰，我们的人手已经不够了，下一批特勤最快也要10小时才能抵达支援。&rdo;

所以，上头还不打算终止行动，甚至还要继续派人。

h真正从内心感到了一点寒意，三个特勤被杀，这绝非小事，他承认自己听到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庆幸‐‐傅和李的运气终究还算不错，他也一样，三个人死在公开场合，国内绝无可能继续装聋作哑，这次无名任务终于可以告一段落，他和k会有麻烦‐‐但至少比米兰的倒霉蛋好，他们保住了命。

但他们还要继续派人，这件事还没完。

&ldo;以调查米兰事件的名义派人过来。&rdo;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，k有些疲倦地说。&ldo;现在，我们终于有名目了，这就是米兰事件对他们的意义，哈，不是全无价值，至少提供了一个名目。&rdo;

他干巴巴地说，充满了兔死狐悲的讽刺，&ldo;所以，资源会有的，还要继续查下去。&rdo;

这崩溃也只持续了一瞬间，他深吸一口气，下一秒又冷静下来，毫无情绪地决定。&ldo;不论是米兰还是日内瓦，都要追查下去。我们有足够的资源、权限和人手，不管对手有什么盘算，胜利都在我们这一边。&rdo;

他拿起键盘，一边撰写工作邮件，一边神经质地轻轻唱了起来。&ldo;你们在哪儿呢，whereareyou，whereareyou，你们在哪儿呢，宝贝们……&rdo;

&ldo;所以，这就是佛罗伦萨。&rdo;与此同时，傅展对李竺说，&ldo;托斯卡纳的明珠。&rdo;

他推一下胖乎乎的脸颊，做了个手势，比向车窗外的原野，&ldo;怎么样，喜欢它吗？&rdo;

第33章路上（3）

意大利。托斯卡纳。乡间的小路上

从阿尔卑斯山一出来，路边的景色就完全不同了，阿尔卑斯山的绿是多种多样的，峡谷中临水是树林，迎面的山坡是糙甸，再高一些就能看到雪融后裸。露的黑土和白色的顶峰。这样的山当然很美，却并不亲切，托斯卡纳就绝不会这样，这是一片蔓延着的轻盈的绿，托斯卡纳的山都不怎么高，天蓝得透明，白云也是透明的，像是刚扯出一絮的棉花糖，边沿似融化在蓝天里，但仔细去看，每一缕水气却都很分明，山和原野融合在一起‐‐整个托斯卡纳以旅游业、农业和采石业为经济支柱，没有工业当然也就根本不存在污染。

&ldo;瑞士和托斯卡纳都是美的，米兰的天色就不好。工业带来财富和便捷‐‐不过人类一般还是喜欢农业区。&rdo;傅展一边开车一边说，他打开顶篷，吹着风惬意地把手放在车窗上，时不时对迎面开来的游客亲切地举手打个招呼，会车时有些人会减慢速度，对他竖起大拇指说声意大利语，傅展解释，&ldo;nicecar。&rdo;

这的确是辆好车，欧洲人比起宝马更喜欢ioper，整个欧洲都更中意圆头圆脑的小车。比起i在中国&lso;二奶车&rso;的坏名声，在欧洲i更像是男孩们永远的大玩具，它就像是一部能上路开的卡丁车。即使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里面也没什么违和感，当然也没人觉得一对中年白人夫妇开这辆车有什么不妥。应该是子女上大学后开始自驾游的中年夫妇，也许是从美国过来，正享受着多年以后的二次蜜月。

&ldo;车是挺好。&rdo;开起来手感是好，动力猛，确实带劲，不过李竺不怎么喜欢坐i，它说不上有什么减震，她淡淡地应了一声，傅展看看她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。&ldo;还在为乔瓦尼担心？&rdo;

李竺不否认她有点愧疚，&ldo;希望他能成功地躲过风头，别被带去问话。&rdo;

&ldo;我已经和他说过了，如果别人找到他，就直接告诉他们我们去过米兰。&rdo;傅展有些宽慰地说，&ldo;他有人证‐‐咖啡店店主可以为他作证，只要把一切都和盘托出，他不会有什么麻烦的。&rdo;

话虽如此，但李竺仍然有他们利用了乔瓦尼善意的感觉，虽然他们事前的确也没有预见的能力，但她还是因此闷闷不乐，无心欣赏托斯卡纳的风光。

终于能吹风了，深秋时分，原野上的风已很凉，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恩赐，一般来说间谍变装都是从瘦往胖去变，其中的原因当然不用解释，瘦子可以轻易地假装成胖子，但胖子却不可能把一身的肉削去。这也意味着他们现在穿戴着重达十余斤的假体，面部也局部贴上了硅胶帮助他们改变骨骼，至于肤色，白种人晒后发红的肤色可以轻易地被伪造出来，只是需要带上手套作为掩饰‐‐脸上贴片硅胶你就有双下巴了，但胖子的手是很难通过化妆表现出来的。不过在这样的天气里，开的又是敞篷车，带薄手套御寒也非常正常。

制作假体与化特效妆花费了他们数个小时的时间，余下的时间用来买手机，消灭痕迹，在施密特的指点下到修车厂，由中间人介绍买辆新车。收足了钱，没人要看他们的驾照，账款由施密特通过比特币支付，车则由他们自己挑选。他们没试图在车上动手脚，态度是要比东方快车上好得多了。

‐‐这也意味着从大教堂广场到现在，他们并没有交谈的时间，总是在劳作、奔波与轮流休息。傅展又举起手，和迎面而来的一车青少年一起高喊&lso;hi-ho&rso;，喊完了才若无其事地问，&ldo;第一次主动杀人，感觉怎么样？&rdo;

&ldo;我们在巴黎就杀过了。&rdo;

&ldo;那不一样，用枪不算杀人。&rdo;傅展讲，&ldo;这就是人们反对枪支的原因，用枪没有在杀人的真实感，狙击手是所有兵种中罪恶感最少的岗位，隔得太远了，感觉就像是打游戏。凡是用机器做的恶，操作者深心里都不会认为它真的发生过，大概人类的反应神经就是这么低级吧，非得面对面，用冷兵器杀人才会给人以凶残的感觉‐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喜欢吗？&rdo;

&ldo;有谁会喜欢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？&rdo;李竺禁不住吐槽，&ldo;且不说前两个，第三次能成功完全是运气好，要是我没跑到教堂就被追上，那就死定了。&rdo;

确实，那是整个计划最险的一部分，她不能快到让目标放弃，当然也不能慢到被抓住。李竺觉得他们某种程度说很幸运，第三个目标是个毛头小子，所以他确实如他们推测的一样，被两次刺杀事件弄得阵脚大乱，而且她需要跑的距离也不是很长。长时间追逐她非得被追上不可，不过，如果再来一次，她也不肯定自己能不能跑出这个速度。

&ldo;吉姆。亨特，26岁，就读于俄亥俄大学，blahblah，他的内部评估报告上对性格的描述是，服从性好，适合执行战场扫荡任务，但经验不足……不过米兰缺了个人他们就先把他调过来了。往左走，远离内森的视野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。&rdo;

&ldo;继续执行原计划，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。&rdo;

&ldo;但现在他们两个人在一起，前后视野都被覆盖‐‐&rdo;

&ldo;你们能黑进卫星吗？让耳机炸麦，我知道这是常用的干扰手段，能让敌军至少失去两分钟的战斗力。&rdo;傅展的声音紧迫起来，他可能同时在换衣服。&ldo;乔瓦尼快化好了，我还有三分钟就好。‐‐他们不会顾得上打量周围的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