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也算实诚了,阿遥羞愧地低下头,不好作答。映雪不想叫阿遥这般为难,便立刻道:&ldo;叫诸位夫子费心了,我们姑娘年幼,许多事情还不懂,玩心也有些重,这小孩儿性子一时半会也掰不过来,又三天两头的身子不好总请假,日后还要劳烦诸位夫子多看顾些。&rdo;
方才说话的夫子瞧了瞧眼前这有些精明过头的丫鬟,转而又问:&ldo;你们县主平常的功课都是谁管着的?&rdo;
&ldo;自然是我们王爷管着。&rdo;映雪想也不想就将萧翎供了出去。
那夫子俨然被噎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萧翎会管这事,也没想到,他管着还能管成现在这样,于是道:&ldo;既然是王爷惯着,何至于……?&rdo;
映雪笑笑没说话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夫子顿了顿,旋即明了了:&ldo;罢了,老夫也说不到王爷头上。只是你们回去后还是给成王殿下带些话,叫他也多上点心吧。&rdo;
这夫子以前也是教过萧翎的,仗着身份带句话也是可以的。成王那时候在崇文殿也是学堂里的翘楚了,也不知这几年究竟是怎么了,连个小孩儿都教不好。
映雪只连连称是。
夫子说完,又语重心长地同阿遥道:&ldo;县主,回去之后多看一些书,多诵读几遍吧,往后再考试,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。&rdo;
映雪秋霜二人听着都傻眼了。
夫子方才说了什么?什么都不会?怎么可能,她们姑娘明明全都背会了,便是不熟练,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啊。还不等映雪问清楚,就听到阿遥声音低低地回应了一声,接着又不说话了。
夫子们见此,不便多留,纷纷走了。
待人走远些了,映雪才惊讶地问道:&ldo;姑娘,那方才夫子说得那是什么意思,您不是都读了书了呢,怎得他还会这样说?&rdo;
阿遥神情恹恹:&ldo;我没有写。&rdo;
&ldo;为何啊?&rdo;映雪顾不得冒犯不冒犯了,连忙追问道。
&ldo;每个都差那么一两句想不出来,想了好长时间还是不记得,最后,最后时辰就到了不能动笔了,我就只写了自己的名字。&rdo;
映雪难以置信地问道,张着嘴问道:&ldo;那其他的呢,其他的总不会一题都没写吧。&rdo;
&ldo;其他写了一点。&rdo;阿遥没精打采地说了一句,又歪着头靠在映雪的肩上。
好累,不想说话。
映雪心疼地拍了拍阿遥的后背,皱着眉头往前走。原来还以为几个夫子只是恰好聚到了一起,恰好碰见了她们,如今想来,只怕是有心为之,故意敲打敲打她们姑娘的。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那位夫子,怨念深地很,映雪觉得姑娘一个字都没写的定是那位夫子的出的考卷。她们姑娘,怎么就这么可怜呢。
这三人万分忐忑地过来,又长吁短叹地回了王府去。
晚上萧翎回来的时候,正房已经不见阿遥的身影了。想到今儿阿遥考了试,萧翎也得多关心关心几句。他脱了外裳,问道:&ldo;姑娘呢?&rdo;
&ldo;已经歇下了。&rdo;
萧翎诧异道:&ldo;今儿怎么睡地这么早。&rdo;
&ldo;今儿不是考了试么,姑娘心情正不好呢。下午从崇文殿出来的时候还遇上了几位夫子,说了姑娘几句。对了,那位夫子还叫奴婢带些话给王爷呢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