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非常抱歉。&rdo;久能说:&ldo;不应该让您太太也一起来的。&rdo;
葛见义隆先是垂着头,然后又摇摇头说:
&ldo;不。像这样对别人谈论百合子的事情,对我太太而言反而是好事。&rdo;
&ldo;‐‐或许吧!&rdo;久能喃喃说道,纶太郎也默默点了点头。
&ldo;我不能理解。&rdo;葛见义隆突然抬起头来,仿佛怎么样也想不通地说。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表情十分严肃。&ldo;我的女儿‐‐百合子,真的是自杀的吗?不会搞错吗?我无法相信她是自杀的,她绝对不会自杀。&rdo;
葛见义隆前所未有地强烈提出自己的想法。奥田刑警叹了一口气,离开了格子窗,他歪着头,脸上很明显地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,并且好像在揣测纶太郎的反应般,看着纶太郎。纶太郎衡量着提出问题的时间,慢慢将视线移回葛见义隆身上,问说:
&ldo;是什么理由让您这么肯定?&rdo;
&ldo;唔。&rdo;葛见义隆的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,好像为刚才自己失去控制的表现感到难为情似的,以更加不一样的口气回答:&ldo;这件事本来是秘密,不想说的‐‐事情发生后,我女儿曾经打过一次电话回家。&rdo;(现在还扭扭捏捏地不想说?搞不明白‐‐批注)
&ldo;什么时候?&rdo;
纶太郎想起来了,百合子在京都的旅人饭店里时,曾经打过一通市外的电话。
&ldo;是星期一的深夜吗?&rdo;
&ldo;是的,是我接的电话。还没有接电话前,我就有预感那是百合子打回来的。&rdo;
&ldo;那时她说了什么吗?&rdo;
&ldo;她没有说自己在哪里,只是向我们道歉,说让我们担心了,并且老实承认杀死奈津美的事情。我劝她去自首,她说她会去自首,她也早就有赎罪的心理准备了。可是,她说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去自首。我问她为什么,她就说,在去警察局自首前,一定要先去见一个人。&rdo;
&ldo;一定要先去见一个人?&rdo;
纶太郎像反刍似的问道。葛见义隆点点头,然后说:
&ldo;她确实是那么说的没错,可是并没有说那个人是谁,我也完全猜不出那个人是谁。但是,我从她的声音里听得出来,她非常认真。我想她一定有她的理由,所以也没有多问那个人是谁。我告诉她: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爸爸都希望你平安地回来,不要再做出让爸爸和妈妈伤心的事了。我要求她不可以做傻事,她也很明确地答应了。我相信她答应我的事情。然后,她也要求我不可以告诉警方她打电话回家的事情。说完这句话,她就挂断电话了。&rdo;
纶太郎想着,葛见义隆想要暂时留在京都,并且对奈津美的日记感到兴趣的原因,或许就在此吧!纶太郎再度转头看奥田。奥田应该明白百合子父亲证词的重要性,所以脸上的表情很沉闷。久能对纶太郎使了个眼色后,像要拉拢奥田般地说:
&ldo;刚刚提到的电话这件事,不是正好补充了他的说法吗?星期一的晚上,百合子并没有自杀的念头,而且还考虑要自首。而星期二的晚上,她去蹴上的目的,就是要去见那个一定要见的人,并且让那个人看清原奈津美的日记。这已经不是没有根据的猜测了,百合子亲口透露了那个人物的存在。也就是说,当天晚上在蹴上的人,除了百合子之外,还有别人。现在我们可以明白地讲:认为她是他个人到那里自杀的,是无视现实的粗鲁论调。&rdo;
&ldo;或许是那样。但是,星期一说不会自杀,并不表示星期二就一定不会自杀吧!啊,我不是在强词夺理,只是你们一直在说的日记、日记呢?在找到那么重要的日记之前,我们仍然一点办法也没有,不是吗?&rdo;
这样的反驳之词连奥田本身也觉得牵强吧?因为他说到最后时,声音显得有点含糊不清。久能耸耸肩,不再说什么。纶太郎再度问葛见义隆:
&ldo;星期一的晚上,百合子有说到日记的事情吗?&rdo;
&ldo;没有,一个字也没有。&rdo;
&ldo;关于奈津美的日记或日记的影本,您知道些什么吗?&rdo;
&ldo;什么也不知道。&rdo;他想帮忙,但是却使不上力气似的摇摇头。
和葛见义隆的谈话绝对不是毫无收获,只是仍然无法消除对这个案子的棘手感。纶太郎和久能带着焦急的心情回到川端署,立刻就得到警视厅打电话来的消息。川端署的署员拿了一张留言纸条给他们,纸条上写着:回来后请马上与法月警视联络。紧急!&ldo;紧急&rdo;的字还被圆圆地圈起来。
纶太郎借了电话,打了搜查一课的直拨电话,电话立刻接到父亲的办公室。
&ldo;是你呀!&rdo;法月警视说:&ldo;我刚刚才打电话去你那里。&rdo;
&ldo;我看到留言了。您说有&lso;紧急&rso;的事,东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?&rdo;
&ldo;非常大的事,而且是会让你跳起来、你绝对想知道的事情。不过,我要先听听你那边的情形。&rdo;
&ldo;爸爸,您这样说分明就是要让我着急嘛!请不要这样对我。&rdo;
&ldo;让人着急不正好是你的小说里常用的手法吗?而且,我也非常想知道京都的案情进展,心里急得不得了。如果你嫌麻烦的话,就请久能来跟我说吧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