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高踩低的人哪里都有,并不会因为这是在宫学里消踪匿迹,只会比外面的那些做的更隐蔽点罢了。
可一旦要显现出来,却要比外面的那些来的还更直白不堪些。
于是那指点不休的几人便围过去林听夏的书案旁,挑衅一般道:&ldo;林小姐,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偷偷哭呢?&rdo;
&ldo;就是呀,林小姐往日不是总跟在弋阳公主身边的吗?怎么今儿倒又不跟着了呢?&rdo;
&ldo;哼,她倒是想跟的,人家弋阳公主却不要她跟呢!&rdo;
&ldo;她父亲都把皇上气的不上朝了,弋阳公主又一向孝顺,怎么可能还会要她跟在后面呢!&rdo;
&ldo;喂,林大小姐,您倒是开开尊口说句话呀!&rdo;
……
经雅远远听着,放在案下的指尖微微搓动,心中已然对现下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。
皇帝昏迷的消息不能透露,那便必然要有一个不临朝的借口。
刑部尚书出言无状,惹得龙颜大怒,甚至皇帝因此事而休朝不临‐‐正是一个再合适又合理不过的借口。
只是要暂时委屈了刑部尚书要担着这犯上的&ldo;罪名&rdo;了。
经雅在这边想着事情,那边的一群人却是越发过了。
&ldo;林听夏,你怎么不说话呢?难道也是怕你一开口说话让我们听见了就会生气吗?&rdo;
&ldo;不过说起来林尚书可真是有大本事啊,竟能让皇上气到休朝呢!&rdo;
&ldo;哎可不能这样说呀,日后这尚书指不定还是不是尚书了呢,万一不是,我们这可不是叫错了人了嘛?&rdo;
几个人话里话外的那意思几乎都要化成明晃晃的刺去戳在人身上了。
&ldo;你们说够了没有?&rdo;终于,坐在一旁顾文清再没有忍住,拍案站起身,走过去冲着那几人喝了一声后就要拉起林听夏离开。
那几人却将路拦住,道:&ldo;顾文清,我们在和她说话,你这是什么意思?&rdo;
顾文清脾气一向都是不好的,当即便冷了脸,冲着那几人道:&ldo;那你们又是什么意思?听夏是弋阳公主的伴读,即便是要教训,也轮不到你们来!&rdo;
&ldo;那我们教训她,也轮不到你来护着吧?&rdo;
&ldo;若是我的意思呢,我可够这个资格来护着她了吗?&rdo;正当那几个人还要耍赖时,青阳郡主忽然就站在那几人身后出了声。
那几人顿时一僵,齐齐转过去向青阳郡主弯腰行礼,喏喏道:&ldo;郡主……&rdo;
青阳郡主冷哼了一声,全然不见了往日和陈沉拌嘴时的那般稚气,道:&ldo;我看我也快要担不起你们叫的这一声郡主了吧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