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不是的,不是的!&rdo;紫鹃吓的摆手,惊恐又哀怨的望着黄凤道:&ldo;紫鹃一个小丫头,怎么敢这样乱说话?难道奴婢不想活了吗?&rdo;
是啊!众人皆在心中附和,认为紫鹃不会乱说主人家的事。毕竟,卖身契还在人家手里,敢胡乱说话吗?
紫鹃看着知府大人,磕头道:&ldo;奴婢做的,都是小姐吩咐奴婢做的,其他的紫鹃都不知情。知府大人要是还想问什么,就干脆打死紫鹃吧!&rdo;
可怜,都被逼到这份上了!众人无不摇头叹息。
&ldo;就算我要逃,我也不必把这样的事说出来吧?你们说,我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丑事弄得人尽皆知?这对我有什么好处?&rdo;黄凤见紫鹃靠不住,急中生智喝问道。
小燕子翻了个白眼道:&ldo;这还用问吗?当然是你恨你爹你娘啊!你爹喜欢夏娟的娘,自然也不喜欢你。你娘和长工在一起,肯定也不想着你了。你会不恨他们吗?&rdo;
确实啊!刚被黄凤那么一问,还真有些被她问住了。当听到小燕子的解释,众人又释然了。试问,自己要是碰上这样的爹娘,也会觉得可恨,恨不得他们死了别丢自己的脸才好。而黄凤的所作所为,自然也就理所当然了。
&ldo;难怪,黄小姐丢了之后,黄主簿不急着找。还是每日当差,一点没有焦急的样子。&rdo;人群里不知何人发话。
黄主簿听了,气得脑袋发昏。当时,他是想让上头的官员看着,自己就算丢了女儿,也以差事为重。没想到,今日会被如此曲解。
事情问到这里,其实大家心里已经有定论了,皆认为是黄小姐所为。可黄凤拒不认罪,知府照旧束手无策,丫鬟不敢状告主子说实话,难道要对黄小姐动刑?知府探视着失魂落魄的黄亮道:&ldo;黄主簿,这事你看怎么办?还要不要问下去?再审下去可是要对令爱动刑了。或者,把你夫人也传上堂,问一问?&rdo;
众人听了知府爷的话,尽是低头偷偷讪笑的。
这场堂审根本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啊,可是,黄主簿能怎么办?明眼人都看得出,这件事已经说不明白了。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自己的女儿……黄主簿气得双腿打颤,他有些怨,怨自己的蠢,一时冲动递了状纸,如果事先了解一下,事情根本不会闹成这样。
他也恨,恨自己的女儿。要不是她让丫头去找小燕子麻烦,怎么会惹出这样的大祸?他更怒,怒妻子没有好好教导女儿,使他今日成了济南城的笑柄。而他的妻子,不,今晚就不是了,妻子清不清白已经说不清了。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,即便是假的,只要说的人多了,也会当真的。难道,他要让人指着说,自己戴了一辈子的绿帽吗?
至于黄凤,他不想再看见这个女儿。黄凤不仅被卖入窑子,更是拖累爹娘。原本在下个月他就要升官了,可如今呢?什么都没了。十二年啊,他足足熬了十二个年头,才要升上八品知事,而今全完了。他想哭、想痛呼、想撕碎身上穿了十几年的外袍……
黄主簿吞下咽喉中上涌的血腥,闭上眼静默了许久,才抖着手埋下脑袋。黄主簿羞呀,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,再也不看眼前这些取笑的脸。可事实上,他只能对知府告罪,取消了状纸,在一声声笑叹中黯然退场。
结局与开始
&ldo;这些都是你的了。&rdo;
&ldo;谢谢小姐打赏。&rdo;白芍看着眼前的袋子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,她伸手取过桌面的锦盒放入怀里。她透过衣物,摸着胸前的锦盒,嘴角浮现浓浓的笑意,抬头道:&ldo;小姐,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。&rdo;
紫薇微微颔首,目送白芍离去。旁侧的柳妈脸色颇为复杂,欲言又止的望着紫薇,许久才开口道:&ldo;小姐……&rdo;柳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,神情犹豫不定。
紫薇稍稍侧脸,挑眉睨视着柳妈道:&ldo;你想问什么直说无妨。&rdo;
柳妈本是不愿问些不中听的话,给紫薇添加负担的,怎奈压不住心头的震撼,耸着眉峰满面紧张的神色,轻声询问:&ldo;小姐,你收买了白芍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