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燕子刚走了两步,又回头道:&ldo;你们最好把衣服换一下,别以为穿成这样就真是男人了。&rdo;
&ldo;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女子?&rdo;金锁失声道。
&ldo;这还用问吗?你们自己看不出来啊?男人有你们这么细皮嫩肉的吗?&rdo;小燕子冲紫薇、金锁摇了摇脑袋,劝说:&ldo;我劝你们赶快把衣服换了。这京城里可是有很多小官的,别让人真把你们当男人才好。&rdo;
&ldo;你说什么呢?&rdo;
金锁不解,紫薇却是知道的。小燕子的意思是,她们女扮男装不伦不类,不是被人看穿了,就是让人当作优伶。紫薇苦笑,曾经不谙世事,只知琴棋书画的她被卖入勾栏。在窑子里苦渡了七天,这七天仿佛是七年,她们知道了许多大家闺秀不该知道的。紫薇不愿回忆,可是那段日子,已经深深刻入她的骨髓,再难忘却。
紫薇甩了甩头,朝小燕子道:&ldo;谢谢女侠直言相告。你不说,我们还真不知道呢!&rdo;
听紫薇叫自己女侠,小燕子立刻对她大生好感。扬起下巴,挑眉笑道:&ldo;不用谢我。我看你们顺眼,才帮你们的。&rdo;
&ldo;你帮了我们,我们怎么能不答谢呢?&rdo;紫薇看了看小燕子道:&ldo;你还没吃午饭吧?我做东请你,也算谢谢你的提醒。&rdo;
小燕子不解道:&ldo;什么做东做西的?&rdo;
金锁白了小燕子一眼道:&ldo;我们小姐的意思是,请你吃饭。&rdo;
&ldo;吃饭就吃饭嘛,说那么文绉绉的干什么?&rdo;
金锁刚想顶嘴,却见一旁的紫薇,给她使了个不用在意的眼色。金锁只能撇过眼,不作搭理。心中却道,小姐这是干什么呢?不去求达官显宦找路子,竟跟个偷儿结交,岂非缘木求鱼?
金锁不知紫薇是怎么想的,但她只能跟着紫薇走。三人进了茶店,要了间包厢。等小二送上茶点,小燕子不待紫薇招呼,立刻伸手抓着糕点就吃,看的金锁暗暗颦眉。紫薇倒不在意,她关在窑子里的那几天,比这更甚的都见识过。她喝了口茶笑问:&ldo;小燕子,你住在哪儿啊?&rdo;
&ldo;我……我住在大杂院。&rdo;小燕子咽下口中的糕点,回道。
&ldo;大杂院?&rdo;
小燕子摆手解释道:&ldo;就是个四合院,我和柳青、柳红收养了很多孤老,还有些没爹没娘的孩子。我们平日就在城里卖艺,养活他们。&rdo;
&ldo;小燕子,你可真是菩萨心肠。不愧是女侠啊!&rdo;
紫薇专挑小燕子爱听的说,马上被小燕子引为知己,对她推心置腹起来。紫薇看一顿饭下来,小燕子已经对自己去了防备,亲昵有加。她故作叹气的低着头,满腹哀怨道:&ldo;小燕子,我也不瞒你,我是到京城来认亲的,可是京城太大了,人在哪里都不知道。眼看盘缠要用尽了,不知怎么办好。&rdo;
小燕子一听,立即拍了拍胸膛,仗义道:&ldo;那你跟我一起回大杂院吧。虽然没有好吃的,总算有个地方睡。&rdo;
&ldo;小燕子,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朋友不管的!&rdo;紫薇奉承道。
小燕子哪曾被这么夸过?心里又得意又自傲,对紫薇这个朋友更是欢喜。立即起身,要带着紫薇和金锁回大杂院。小燕子在前头带路,紫薇主仆跟于其后,金锁悄声问紫薇道:&ldo;小姐,你到底怎么打算的?为什么不住客栈,要去大杂院?小燕子这样的,能帮小姐什么忙?还有啊,那个大杂院,到底是什么地方?有没有危险啊?&rdo;
&ldo;你放宽心。&rdo;紫薇淡淡的瞥了金锁一眼道:&ldo;小燕子这样的人,一眼就能看透,她没有城府,用不着担心她会骗你。至于,为什么这么做,我自然有用意。&rdo;
&ldo;小姐,你就对奴婢实说了吧。免得奴婢忧心。&rdo;
紫薇望着小燕子一蹦一跳的背影,低声道:&ldo;小燕子对京城很熟,一定知道不少消息。比如,皇上什么时候会出宫避暑,离宫秋猎。而且,她的身手不错。或许,会对我有用处。你可别得罪了她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