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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（第1页）

当下，令嫔心智急转，故意装作扭伤，并大声叫唤着，让御花园中宫女、太监都看见了瑞珍公主小狗。更招来了皇后、太后垂询，从而奠定了谣言之实。

此刻，在太后质问当口，令嫔故作踌躇。果然，太后进而逼迫道：&ldo;在哀家面前，你迟疑什么？&rdo;

令嫔委屈低着头，不敢接太后话。倒是令嫔身侧腊月，扬起愤怒目光，看向一边天佑道：&ldo;娘娘是好心肠，什么都闷在肚子里不说，可奴婢今日冒死也要禀明真情！奴婢昨日陪娘娘去御花园散步，谁知，刚转身当儿，一条狗从其后冲上前，一下子撞上娘娘腿。奴婢仔细看了，那条狗，就是瑞珍公主养温温。&rdo;

太后怒不可竭瞪视着腊月，一时间说不出反驳话。而皇后因着太后对天佑喜爱，讨个巧帮着询问：&ldo;后宫养狗可不少，庆妃飞羽、舒妃满月、颖嫔赛雪、敦贵人白玉……就连太后身边，也有一只雪球。你一眼之间，竟能察觉，撞了令嫔狗，是瑞珍公主宠物吗？&rdo;

腊月猛然跪下道：&ldo;奴才能看明白，瑞珍公主狗个儿小，毛色白，腿也短。&rdo;

皇后疑问道：&ldo;你也知道，那只狗又小，腿又短。它就是能撞上令嫔，能撞得她拐了腿吗？&rdo;

&ldo;皇后娘娘！&rdo;腊月怒目而视道：&ldo;我们主子可是有身孕，如何受得起惊吓？娘娘被瑞珍公主狗撞了，惊慌之下软了腿，身子又沉，才会扭伤了脚。&rdo;

&ldo;反了！&rdo;皇后拍案而起，指着令嫔喝道：&ldo;你就是这么管教奴才？让她在太后面前这么说话？&rdo;

&ldo;不管娘娘事。&rdo;腊月倏地起身，瞪眼望着皇后道：&ldo;腊月自知人微言轻，腊月愿用这一腔碧血，让太后和皇后娘娘不再冤枉我们娘娘！&rdo;说罢，猛地一头撞向厅中石壁，顿时洒了一地鲜血。

众人惶恐，太后却不怒反笑道：&ldo;令嫔，这也是你教？&rdo;

&ldo;不，不……&rdo;令嫔哭泣仰望太后道：&ldo;妾身真不知道腊月会这么做。求太后明察！&rdo;令嫔心中也恨，恨腊月不会说话，生生得罪了太后、皇后，此案即便自己胜了，也逃不了一个纵容奴才恶名。

太后也不理令嫔，转望走向腊月查视其伤情福如嬷嬷。稍后，福如嬷嬷回首禀道：&ldo;回太后，她已经死了。&rdo;

&ldo;哼！在哀家面前寻死，以死逼迫哀家。&rdo;太后冷着脸，挥手道：&ldo;把她拉下去，别弄脏了哀家地方。&rdo;

&ldo;皇额娘，息怒。&rdo;皇后宽慰道：&ldo;不过是个没眼色奴才，臣妾询问因由，她倒自己乱了方寸，寻死要挟。可见，宫内谣言必是她传出去，怕被皇额娘查出实情，一时心虚，便求个速死。&rdo;

令嫔闻言心涛翻滚，怕不出手，便证实了流言出处。令嫔赶忙作乏力之态，眼神却悄悄看向对座敦贵人，敦贵人迫于无奈，出列跪于阶前呈言道：&ldo;太后、皇后娘娘，妾身有罪。昨日，妾身亦在御花园，也看到了瑞珍公主小狗，冲撞了令嫔娘娘。腊月为此事而死，若是妾身再不明说，怕一辈子都不能安心。&rdo;

太后沉着脸道：&ldo;哀家给你们个机会。你们还有谁亲眼看见了，要出来作证？立刻出列。&rdo;

太后言毕，有两三个小答应、美人上前跪倒。太后环顾着众人笑道：&ldo;此事事关皇上子嗣，和哀家、皇后、瑞珍公主名声，哀家必会让皇上明察！尔等若说属实，哀家亲自奉茶示歉。但要是作了假证，不仅你们，连同你们家人，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！&rdo;

&ldo;太后！&rdo;跪于阶前嫔妃们，惊恐抬首凝望着太后，心中又怕又悔。

太后不看一众凄楚女人，冷然道：&ldo;这流言要不是真，就是诬蔑。你们难道不知诬蔑皇家罪过吗？无事生非，诬蔑皇族，是要诛连全家。哀家说，还是轻，就是诛连全族，也不为过！&rdo;

&ldo;太后恕罪！太后恕罪啊！&rdo;阶下答应、美人们不住磕头。

太后嘲笑道：&ldo;哀家恕什么罪？既然，你们认为哀家、皇后被瑞珍公主蒙蔽了，是非不分。昨儿，让人去延喜宫，也是为了威胁令嫔。何来恕罪之说？你们就等着皇上查明真相后，喝哀家请罪茶吧！&rdo;

&ldo;不，太后。妾身并没有这么说啊？&rdo;敦贵人急道：&ldo;妾身只是说，瑞珍公主狗撞了令嫔娘娘。没有说太后、皇后威胁令嫔娘娘啊！请太后明察！&rdo;

&ldo;可笑！&rdo;太后讥讽道：&ldo;平日看你们也是聪明人。难道，不明白此事究竟吗？后宫谣言是怎么起？仅仅因为瑞珍公主狗，冲撞了令嫔？一夜之间，哀家，皇后就都成了恶人了？此事，只怕是蓄谋已久吧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