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突然觉得,她选择这个房间的理由或许就是因为那个水渍吧?当然我并没有任何足以佐证自己猜测的凭据。
之后她曾经问我一个问题:&ldo;假如要传递一个所有人都看得到、但只有特定人才理解的讯息,你会怎么做?&rdo;我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,但还是回答:&ldo;不就像是登在报纸上面的启事一样吗?&rdo;所有人都看得见,但针对特定对象的讯息只有当事人才懂得其中涵义。
她点头说:&ldo;嗯,你说得对。&rdo;
然后过了一会儿,她又问:&ldo;比方说,你在社团或家里的桌上留一封信给社团,但只是想对其中某一人发出讯息时,你会怎么做?&rdo;她还说:&ldo;当然,前提是你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个人是谁。这时你会怎么做?&rdo;
我想了一下回答:&ldo;如果事前可以和对方商量的话,只要是事先定出暗号或是其他代表联络事项的用语,不就结了吗?&rdo;
于是她又接着问:&ldo;那如果事先无法商量呢?&rdo;
我又想了一下才回答:&ldo;那就写下只有对方才知道的内容啰。&rdo;虽然不能算是什么好答案。
可是她却重复低喃:&ldo;只有对方才知道的内容吗?&rdo;然后一脸严肃地思考了许久。由于我又继续回到听写录音带的作业,所以没有追究她陷入沉思的意义何在。直到现在我仍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陷入沉思。
8
我知道案发现场留有一封奇特的信,但不清楚内容为何。杂贺学姐好像知道信中写了些什么。
自从她问我有关&ldo;留言&rdo;的问题后,我就在想两者是否有关,于是便开始加以调查,不过报章杂志上都没有刊登信的内容。站在警方的立场,他们大概是将它作为特定凶嫌的线索。然而,虽然凶手已经抓到了,警方最后仍然无法确知那封信是否就是凶手写的。
的确,这是一个令人觉得十分奇特的事件,不知道该说是支离破碎,还是轮廓模糊。总之,似乎感觉不到人类的意志存在。
9
我们该往上走了吧?果然雨又开始下了。
城镇中心所在的山丘,为两条河川所环抱。河川的大小相差不多,可是却一如男川、女川的名称不同,两条河川的表情也大相迳庭呢。女川总有种温柔婉约的风情,而这条男川则是充满了野性。同样都是河川,没想到却能透露出不同的性格呀。
真是有趣。偶尔像这样绕远路走走倒也不错。
这次的旅行属于什么样的旅行?唯一能确定的应该属于非日常性的旅行吧。
因为旅行的目的不是看想看的东西,而是看记忆中的事物。不,我现在并不会想和杂贺学姐见面。记忆中的她就已经足够了。
而且我手边也还有那本《被遗忘的祭典》。
是的,我读过了喔,一开始拿到书的时候就读了‐‐因为我想知道杂贺学姐是对凶手有兴趣,还是对事件本身有兴趣。
结果我还是不知道。一如刚才所言说,我仍然一心觉得:这本书出版之前的历程,才是她的目的所在吧。
嗄?你说什么?
你说她怀疑真凶另有其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