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玢不敢看赢甄,他感觉得到周围的气压越来越冷凝,逼得他有些呼吸困难,后背的冷汗也一直流个不停,他把头低得更低,说道:“臣一定会尽力医治好宫大人,求殿下恕罪啊!”说完便跪了下去,头磕得砰砰响。
赢甄吩咐侍卫照顾好宫奇,便往外走去,她有些撑不住了,对南玢说道:“你出来。”
赢甄强撑着身体走回自己的寝殿,吩咐内官去准备浴池的冷水,便对南玢说道:“把孤体内的春药解掉。”
南玢弯着腰,听到赢甄的话,脸色有些不自然,艰难的说道:“殿下,用药、实在伤身,要不您…”
赢甄一记眼神杀过去,对着南玢说道:“让你解你便解!”
南玢只得从携带的药箱中拿出解药,递给赢甄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
赢甄服下解药,走到浴池,把整个人都泡在冷水中,她现在必须冷静,可是一想到她的觅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,她便气得想杀人,内心抑制不住的害怕。
她缓了缓情绪,换上干净的衣袍,先去含明殿看了皇帝,见皇帝已经醒来,只是脸色苍白,虚弱得无法发声,顿时眼眶有些发红,可是她又无法去怪罪自己的母后,但又实在气愤自己母后的所作所为。
皇帝还不知道发生了许多事,只是看到赢甄难过的样子,安慰的拍了拍赢甄的手。
赢甄让皇帝休息,便退出了含明殿。
看到外面刺眼的阳光,巳时末!时间便这样悄悄地溜走了,皇帝刚醒,朝中事务现在都到了她的肩头,现在她只能在这里等着寒降她们的消息,这让她的心中冰冷一片。
霜蛰尾随着那名穿着黑袍的女子,一直到大都河下游的郡县中,来到一处渺无人烟的山脚下,霜蛰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茅屋,霜蛰心中了然,看来便是此处了,只见那黑袍女子藏身到茅屋一旁的树上,霜蛰赶紧也找了一棵树藏好。此时天已经蒙蒙亮,四周开始传来一声声的鸟叫声。霜蛰不敢动弹,怕惊动鸟儿,引起怀疑。
突然之间,刚才那名黑袍女子藏身的四周,鸟儿惊飞,霜蛰定眼一看,竟见十几个穿着跟那黑袍女子一样的身影在树枝间跳跃,将那茅屋给团团包围着。霜蛰庆幸没太靠近,不然她也会变成那被包围的小鸟,插翅难逃。她现在只能盼着寒降赶紧带人过来,不然她还真没把握能救出苏觅。
过得一会,果然有一伙黑衣人脸色匆匆的向茅屋走来。其中被围在中间的一个蒙面壮汉,肩头扛着用薄被裹着的人。霜蛰看着他们走到茅屋前,其中一人正准备打开茅屋的门,就在这时,一群黑袍人将他们围住。霜蛰没有看到那名黑袍女子。
八名盗贼被突然出现的黑袍人吓得脸色有些苍白,全都抽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兵器,有些较为胆小的已经退到同伴身后。不管是人数还是气势上,这伙盗贼都落了下风,让他们不得不怕。
这伙黑袍人看到盗贼全都拿出了兵器,二话不说,便动起了手。
在那毫不起眼的某棵高树上,正躺在树枝上懒洋洋的闭目养神的某个人儿,被茅屋那边的动静吵醒,伸了伸懒腰,看到茅屋这边正在打斗,原本懒洋洋的神色变得兴奋,她最喜欢凑热闹了!
只见她跳下树枝,任由身体下坠,就在快要触及地上之时,一个翻身,单膝落到地上,再借力一弹,往前跃去,又在下坠之前,轻点树干,轻轻松松的便来到两方人打斗的前方,包臂看着他们。她突然瞄到被保护在中间的某个盗贼扛着的东西,顿时更加兴奋,看来还有彩头!
本就落得下风的盗贼看到悄无声息的又出现一名白衣女子,更加害怕,阵形一下子便被出手凶狠的黑袍人打散。
白衣女子可不愿打斗这么快便结束,她加入盗贼的阵营,与黑袍人厮杀起来。
本来呈现败局的盗贼见这名女子竟然帮着他们,且看她身手十分了得,便都提起了精神,誓死一搏。
可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,盗贼开始出现伤亡,白衣女子打的越来越吃力。
霜蛰瞄准时机,绕到双方后方,夺走苏觅。盗贼反应过来,居然还有麻雀藏在后头,见来着又是一名轻功了得的女子,个个如临大敌。
黑袍人见霜蛰夺走苏觅,哪能那么轻易便让她走,有几个黑袍人堵住霜蛰的去路,霜蛰抱着苏觅,敌不过几人。只能向白衣女子靠近。白衣女子看到靠近的霜蛰,咧了咧嘴角,越来越好玩了。
盗贼见黑袍人对着他们个个都是杀招,也被激起了血性,更加不要命的搏杀。但怎么可能敌得过个个手段极其凶残的黑袍人。
霜蛰一直担忧着那个没有出现的黑袍女子,紧绷着心弦。
白衣女子反而游刃有余,霜蛰见白衣女子武艺在自己之上,心一横,咬紧牙光,把苏觅塞给她。
白衣女子没料到霜蛰会突然把苏觅塞给她,正想出口询问,便听霜蛰认真地说道:“虽然你武功高强,但只要这些盗贼被杀光,剩你一人,也不是这些黑袍人的对手,而且现在躲在暗处的还有一个武功不在我之下的黑袍女子。”
白衣女子躲过旁边一个黑袍人攻来的长剑,高傲的抬头对着霜蛰说道:“那你把这个塞给我干嘛?你可知我的武功可在你之上。”
霜蛰认真的道:“请求你带我家夫人走,我来掩护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