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觅看着离纱不正经的模样,嗔了离纱一眼,拍掉离纱放在她脸上的手,说道:“我无事!才不会如此!再说了,有刘婶在这,我三餐无忧,更是自由自在,岂会成你说的那般!”
刘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说多话了,又觉得两人真是甜蜜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公子自是放心出门,有我在这里,定会照顾好夫人的。”
离纱对着刘婶,客气的说道:“有刘婶在我自是放心的。”
苏觅想她的阿甄了。
☆、终于明了
自高府那夜之后,赢甄便一直揪着高仲与元聃。两位老臣被年轻精力旺盛的陛下,拉着每天从早到晚议事,敢怒不敢言!
自家陛下这么勤于政务,欣喜之余,又实在是为陛下的身体担忧。虽说年纪还轻,能够折腾,但他们这两把老骨头,当真是没办法陪着陛下如此没日没夜的操劳。
本想故技重施,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,或几个体贴俊美的男子,让陛下分分心,泄泄火气,但一想到上次之事后,陛下便对他们不依不饶,两位老人家,着实是有些怕了!若说有效果,能让陛下不再如此面若冰霜也就罢了,可非但没有,反而更加难以琢磨。
眼见天又要黑了,赢甄还与元聃聊着军务!高仲挪了挪身子,动了动。
只听赢甄说道:“虽说我朝已许久未打战,但依然不可松懈,自古以来便是弱肉强食,如果无军力支撑,恐怕更会让人虎视眈眈。”
元聃说道:“自老陛下之时,便已无战事,操劳兵卒,也是浪费国家银钱,百姓粮食,所以便散了许多兵。”
赢甄反驳道:“养兵千日,用在一时。如若无兵将,待敌人来袭,该当如何?平时若无战事,便白天耕种,傍晚操练,自是不可闲着,但也不该散兵!”
元聃也确实是疲惫了,一时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话语,便低下头,应了一声:“喏!”
赢甄见高仲在一旁动了动身子,便说道:“近来虽无天灾,但因着去年有些地方收成不好,今年怕是日子会难过一些,丞相可有各地粮仓情况,如若充足,又无战事,自当该分粮,让百姓衣食无忧。”
高仲无奈,陛下已经议无可议,虽说事无巨细,为家国百姓着想是好事,但如果作为一国之主,样样操心,事事过问,也并非长久之计,他只得说道:“陛下放心吧!各地官员都各司其职,百姓自是安居乐业。陛下把国家治理得很好,这些许的小事,便不用时常过问,臣等自会做好!”
赢甄也是很疲惫了,只是自从上次差点把秋阳错认为苏觅之后,她便每天夜里都无睡眠,一躺下眼前便会浮现苏觅那张俏皮可爱的面孔,如果不让自己累些,一躺下便睡着,她根本就不敢睡!她小声的说道,不知是对她自己说的,还是会高仲的:“孤自是要把国家治好,这样不管她在何处,只要是在孤的治理之下,便不用受苦。”
高仲与元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们如今才知道,他们的陛下用情之深,难怪那夜秋阳与他们说,让他们不必再耗费心神!
高仲有些默然,赢甄把国家治理得很好,却依然无法放下苏觅,不管现下结果如何,都是他棒打鸳鸯,才让他们不得不分隔开来。可他也不觉得自己便错了,如若苏觅没有怀着孩子,他自也不会与当年长公主之事一般,故技重施!若不是因着邪术,怕害了皇家子嗣,他又怎么会用此等低下手段,伤害皇室!想他一生忠心耿耿,自认为尽心尽力,却也是为着当年之事,心里一直耿耿于怀,始终放不下,他也确实对不起长公主。
赢甄看着两位老臣,最近因着她的情绪,也确实是把他们累惨了,赢甄脸色有所缓和,说道:“两位爱卿便先退下吧,近来也确实劳累,你们回家休息两天,些许事情先交与底下的人去办吧!”
元聃与高仲各舒了口气,齐声道:“老臣谢过陛下!”
申让在一旁轻声问道:“陛下,可否传膳?”
赢甄摇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说完便往方陵宫寝殿走去。
苏觅看着离纱骑马远去的身影,叹了口气。自那天之后,她对赢甄的思念便更加浓烈。想起与赢甄在一起的点滴,都是泛着甜蜜。
她瑶瑶头不想再想赢甄,走进书房,打算拿本书看一看,转移一下,不想抽出书架的书竟带出了一本,不小心砸到了脚背,她疼得坐到地上,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。
她想起了之前还在药庐之时,有一次与赢甄上山采药,不小心让蛇咬了脚裸,她还记得当时赢甄自责又担忧的眼神,是赢甄怎么都不愿让她走路,一路从山上把她抱到药庐,帮她上药,去哪都抱着她也许在那时,她便已经爱上赢甄而不自知。
只是她对她太好,她便以为她对所有人都是那般好;现在想来才知不是,她只见她对她这般好!
她也从不多说,她便以为她也是无所谓的;以为她更多的只是因为孩子,因为对她姑姑的承诺!
更因她的不求回报,她便以为所有都是理所当然;想去哪便去哪,想走便走,也无过多顾虑到她的感受!
苏觅觉得她自己简直不可原谅!她想回去,想回去见赢甄,跟她说她爱她,想她,是她错了!
苏觅哭得差点背过气去,她躺倒到地,眼泪顺着眼角,流到发中,,再滴落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