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好,我再举一个例子。你的右肩到你的右手食指顶端大约有三十英寸左右,然而你的右手食指能够放在你的右肩上。而从你的右手食指顶端到右肘只有到右肩距离的一半,但是你的右手食指却不能碰到右肘,这是因为它们离得太近的缘故。&rdo;
&ldo;我可以把这些例子用到我的故事中去吗?&rdo;台弗纳问。
&ldo;当然可以。我高兴极了,很久以来我就希望能有一个象你这样的人来为我们写一个故事。你所需要的全部材料我都可以提供,是时候了,我们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从我们的肩膀上面看过去,这样,他们能看到一点东西的。&rdo;
费尔露小姐仔细地倾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,她感到说不出的惊奇。突然她又听到台弗纳间霍西金:&ldo;你准备延伸出多远呢?&rdo;
霍西金说:&ldo;五万年。&rdo;
费尔露小姐更加吃惊了:&ldo;这是什么意思?&rdo;
房间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,只有站在房子中央的人才稍稍移动一下自己的脚步。这个人正对麦克风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进行演说,他讲的话并没有给费尔露小姐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台弗纳靠在阳台的栏杆上,盯着霍西金看,他问:&ldo;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一些东西了吧?&rdo;
&ldo;什么?不,你搞错了,要把工作进行到一定程度时才能看到结果。我们只是间接地发现了关于雷达原理的一些问题。除此以外,更确切他说,我们用到的是介子,而不是反射。在一定的环境中,介子簇能够倒退。某些倒退现象可能被反映出来,我们就必须分析这些反映出来的现象。&rdo;
&ldo;那是一项困难的探测。&rdo;霍西金听后又微笑起来,&ldo;这是调查研究了五十年才得出的结果,在我进入这个领域之前,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四十年。当然,这是很困难的。&rdo;
在麦克风前讲话的人举起一只手,霍西金对他点了点头,又说:&ldo;几个星期以来,在一个特别问题上我们陷入了困境。经过一段时间的计算和研究,我们肯定有力量来改变这种状况,我们要解决足够准确性的自动流时间题,现在必须着手进行了。&rdo;
费尔露小姐看到他的前额在闪闪发光,她急忙从位子上站起来,靠在栏杆往下面看,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。
拿麦克风的人沉着他说:&ldo;现在开始。&rdo;
全场立即安静下来,连人们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出来。
静穆中,突然从那幢玩具小屋的某一个房间里传出一阵令人恐怖的尖叫声,简直使人毛骨惊然。
费尔露小姐的头转向发出哭叫声的方向,那里有一个小男孩,她看得出了神。
这时,霍西金博士用拳头猛地在栏杆上擂了一下,他浑身颤抖着,说:&ldo;干,我们一定要干下去。&rdo;
霍西金博士牢牢地抓住费尔露小姐的肩肿骨,把她推进一段通往下面的螺旋形的阶梯。但是,霍西金什么话也没有对费尔露小姐说。台弗纳紧紧跟在霍西金后面。
当他们走到下面时,那个刚才站在房间中央讲话的男人已经微笑着站在那里,悠闲地抽着烟,打量着他们三个人。从玩具小屋的方向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。
&ldo;到前面来。&rdo;费尔露小姐点了点头,紧张地走进了小屋,然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。
这里弥漫着一股从玩具小屋发出的特殊的清新的木头味和泥土味,除这些外,还有一种神秘的气氛。现在这里是安静的,没有什么喧叫声,只有听到用爪子在木头上抓时所发出吱吱的声音,时而又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呻吟。
&ldo;这是什么地方?&rdo;费尔露小姐奇怪地问。她暗暗的想:不会要我来照顾这些傻瓜吧?
那个男孩正在房里,房间里只有一张床。小男孩赤身裸体站在那里,他那小小的涂抹着泥巴的胸腔上长着乱蓬蓬的毛。
一些污物和地板上的粗糙的草垫全被踩在他那光着脚丫子的脚下。
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泥土的气味,给人一种污臭的感觉。
霍西金跟随在费尔露小姐身后,用讨厌的目光看着这一切,他说:&ldo;你不能苛求我们,为了他的安全,我们只能给他安排在这样的环境里。难道你愿意他在这里搞得少一条腿或者只剩下半个脑袋吗?&rdo;
&ldo;随你的便!&rdo;费尔露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,&ldo;我们就这样站着吗?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被吓坏了,而且他身上是这样脏!&rdo;
是的,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费尔露小姐讲的很对。孩子的全身都涂抹了污物和黄油。他的大腿上有一大块弄破的伤疤,已经发红并开始发炎了。
费尔露小姐回过头去对霍西金说:&ldo;听着,现在你把他抱起来,他需要暖和一下,还要把他弄弄干净。喂,你准备器具了吗?如果有的话,就拿到这里来。第一件事,我需要有人帮忙一道来替这个孩子洗个澡。&rdo;
现在她在向霍西金下命令,她讲话是理直气壮的,因为她毕竟是一个有经验,干事利索的护士,而不是一个临阵慌乱的女佣人。她用冷静的目光仔细打量这个孩子。天哪!这真是她生平所见到过最丑的小孩,你看他的脚和脑袋都丑得可怕。
费尔露小姐在三个人协助下,替这个丑男孩洗澡,其他人动手打扫房间,她一声不响地埋头干活,心里却充满了气恼,她正在为男孩把水溅得她一身而感到愤怒,也为男孩子的拼命叫喊而感到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