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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（第1页）

当乔治走过时，两边的人都盯着他看，无论他走到那里，都是一样。当他走到健身房边，绕过了网球场，刚要走进图书馆时，那里又有一群人好奇地盯着他看，

乔治竭力避开了他们的视线。其实，这些人并不比乔治好多少，他们有什么权利这样看他，这些人大多数在二十岁左右。

乔治突然问亨利：&ldo;年龄稍大一些的人要干什么呢？&rdo;

亨利说：&ldo;这个地方是专门给年青人待的。&rdo;然而，亨利猛然觉察到乔治的话中还有另一种含义，他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：&ldo;这里没有什么可以使你向往的东西，不过为年龄较大的人准备了专门房间。&rdo;

&ldo;谁去呢？&rdo;乔治又追问了一句，他实在太想知道这些了，他是多么怕失去这个了解情况的好机会啊！

&ldo;你可能去，当你再长大一些，你会发现自己和一些男女在同一房间。&rdo;亨利回答他。

顿时，乔治十分激动起来：&ldo;也有女人吗？&rdo;

&ldo;当然有，你以为女人就可以免除这类事情吗？&rdo;

乔治怀着激动的心情，以极大的兴趣考虑这个问题，他感到非常激动，不由想起了那天在等待分配时所想到的东西‐‐‐然而，他迫使自己不去追忆那些。

亨利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住了，那里有一架闭路式电视机在播放，还有一架台式计算机，有五、六个人围在电视机旁。亨利告诉乔治：&ldo;这就是教室。&rdo;

&ldo;是什么？&rdo;乔台惊奇地问。

&ldo;年青人在这里接受教育的地方。&rdo;哈利又补充了一句，&ldo;当然这里不是采用传统的教育方法。&rdo;

&ldo;你的意思是他们正在把一点一点的知识塞进脑袋里去。&rdo;乔治说。

&ldo;是的，这是一个古时候每个人都得用的方法。&rdo;

自从乔治来到这里以后，他们经常告诉乔治许多东西。但他想不通，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呢？难道这就意味着在整个世界上的人都吃熟食，而却让他一个吃生食，而且还要让他感到满意？于是他说：&ldo;为什么他们想一遍又一遍的积累知识呢？&rdo;

&ldo;为了消磨时间，乔治，还因为他们是好奇的。&rdo;

&ldo;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？&rdo;

&ldo;这样可以使他们愉快些。&rdo;

乔治考虑着这个不解的问题，慢慢地入睡了。到了第二天，他向亨利提出：&ldo;可以让我到教室里去吗？在那里我可能会取得一些进展。&rdo;

亨利满腔热情地答应了乔治这个要求：&ldo;当然行。&rdo;

时间一天一天流逝，乔治的怨恨与日俱增。他对许多问题想不通，为什么有些人一遍又一遍地要他搞懂那些知识？为什么必须反复阅读同一本书呢？对于数学公式之间的联系为什么就不能马上弄懂呢？在他看来，其他地方的人不一定都是如此。

天长地久，乔治决定放弃这种学习。，于是他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。后来，他又回去听课，看电视，不过也是&ldo;做一天和尚，撞一天钟&rdo;，混日子罢了。最后，乔治在院子里得到一个工作，他的任务是浇灌各种蔬菜和打扫卫生。就是这样的工作，据说还使他升了一级。

但乔治可不是那样好愚弄的人。本来，这个地方应该，而且可以达到很高的机械化程度，可是，现在却搞得如此糟糕。他们是故意把这些艰苦的劳动留给年青人干的，以便使年青人产生错觉，以为这类工作是值得花时间的，是有益的。乔治一下子就识破了这个阴谋，当然他不会如此受人摆弄。

他们付了一小笔工资给这些年青人，让其自由地去购买一些奢侈品，或者把钱积蓄起来留到年老时亨用。乔治也把这些钱放在一个瓶子里，而瓶子则放在一个小房间的架子上，不过乔治一点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到底积蓄了多少钱，他也不想去关心这件事。

乔治已经到了交朋友的年龄，但他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。他现在已经不再考虑自己被分配到这里来工作的理由，因此乔治可以一连好几个星期不再梦到安东尼利的那个丑恶样子：那粗俗的鼻子，垂肉的头颈，还有那总是用斜视的眼光看别人的讨厌相。就是他把乔治推进了火坑。等到乔治一觉醒来时，一切都已经完了。只有亨利拼命地拖他去干那些他不愿意干的事。

二月里的一个下雪天，亨利对乔治说：&ldo;多么令人惊奇的事啊！我看，你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。&rdo;

这天正好是二月十三日，乔治记得非常清楚，因为这是他十九岁的生日。

三月又过，囚月方尽，不久五月又来了。五月唤醒了乔治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。不，他并不适应这里的一切。以前度过的所有五月，对乔治来都是悄悄地从他身边流逝而过的，而现在乔治却是精神萎靡地毫无颈头地躺在床上，这年的五月和以往的任何五月都不尽相同。

乔治知道，在地球上所有地方都要举行奥林匹克节，年青人可以参加他们喜爱的技能比赛，以争取优异成绩而觅得在其它新世界中有一个好的工作岗位。在那里到处都是节日的气氛，激动人心的义论，来自遥远的外太空世界的新的广告吸引着许许多多年青人，成为鼓舞人们上进的动力，还有胜利时的光荣，失败时的刺激……所有这一切都是美好的，有趣的。围绕着这一崇高主题，从儿童时代起乔治就编织了多少美妙的梦，而现在‐‐从乔治的声音里流露出不可克制的强烈欲望，以至根本无法忍耐，他说：&ldo;明天就是五月一日，奥林匹克节来了。正是这个原因，导致了他和亨利第一次争吵，他大大地对着亨利发了一通牢骚。亨利目不转睛地盯着乔治看，然后说了一句：&ldo;一个安抚心灵的地方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