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段叔,你不怕我们在外面给你添乱子?&rdo;致远问。
老段说:&ldo;说到底,这次的调查最终还得靠你们几个,政治局安排的人我没报多少希望,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你们几个怎么样去的,就怎么样回来,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到自己。&rdo;
我们在老段的疗养院休息了一周,身心舒畅,在我们的指挥下,政治局接手我们工作的的调查员一头扎进了东北的老林子里,我们得以抽身调查阿天的事情。
临走时我问老段要不要重新出山,老段说身体不行了,仍会在北戴河疗养,但会一直关注我们的调查。老段告诉我们那个主刀医生家在天津静海县,建议我们从他入手调查。
鉴于秦皇岛跟天津的距离不算太远,我们几个仍旧驱车前往,到达静海已经到了下午,我们四处打听,终于在傍晚前找到那个主刀医生的家。
对于我们的突然来访,年近五十的医生显得有些慌张,问我们是干什么的,为了虚张声势,我们自称政治局的特派调查员,正在侦破一项连环杀人案的谋杀犯。
医生弄明白我们的来历后,先做了自我介绍,自称陈医生,交谈中很是拘谨,一直是我们问一句他答一句,几乎没有多余的话。
老九在问过几轮之后,直奔主题,问他是不是曾给一个外地的年轻人做过外科手术。
陈医生说:&ldo;这几年我做过很多手术,不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个?&rdo;
老九把阿天的照片拿出来放到陈医生面前问:&ldo;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?&rdo;
陈医生看了一会说:&ldo;记不清了。&rdo;
我忽然记起在地下要塞爬地洞时阿天脱光上身背部整片的伤疤,于是问陈医生:&ldo;他做的应该是背部的手术,而且涉及到整个背部。&rdo;
陈医生听完又对着照片盯了一会,才回过神来说:&ldo;对!就是他!大概五年前,这个小伙子找到我,说让我帮他做一个切皮手术。&rdo;
&ldo;切皮手术?&rdo;我有些吃惊。
陈医生说:&ldo;对,没错,就是切皮手术,他想让我把他整个背部的皮肤都切下来。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,人要是把背上的一层皮都撕下去,必死无疑。看我不愿意,他从口袋里掏出三根金条说这是报酬,我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。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他说要把背上的东西毁掉。他脱下上衣,我看了他背上的东西,居然画着一副地图。&rdo;
听到这里我们几乎同时屏住呼吸,陈医生继续说:&ldo;那副地图是用刺青的方式刻到背上的,线条很清晰,整体显示出青蓝色,像是山行图。&rdo;
我们几个对视一眼,几乎同时想到石棺盖上的山行图,老九问:&ldo;后来他怎么样了?去哪了?&rdo;
陈医生说:&ldo;我知道如果整个切下他的后背皮层,他肯定活不成了,我就采取了刮去表层的方式帮他把背上的地图抹去,反正都能达到目的,又不伤及他的性命。事后他在我这里休息了几天,再后来去哪了我就真不知道了。&rdo;
老九说:&ldo;多谢配合,今天就查到这。&rdo;
陈医生问:&ldo;那小伙子真是杀人犯?&rdo;
老九说:&ldo;暂时还不确定,等我们破了案再通知你。&rdo;
陈医生犹豫了一会说:&ldo;我除了从医之外,还有画画的爱好,当时我给他刮皮时,暗暗记下了他背上的花纹,自己凭记忆画了出来,你们等我回,我去把它拿出来,看看对你们有没有帮助。&rdo;
陈医生进到里屋又出来,手里拿着一张画卷,我们接过来看了看,果然跟石棺盖上的图形一模一样,唯一有差别的地方是这幅画上有署名,不过署名的方式有些奇特,似曾相识。
我问陈医生:&ldo;这署名是你自己的?&rdo;
陈医生摇摇头说:&ldo;他被上的画自带的署名。&rdo;
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字,心里一动,从行文方式看跟鱼骨匕首上的水文如出一辙,没猜错的话,这个署名就是水文。
卓宇也看出了署名的问题,说:&ldo;如果周旖绮在就好了,咱们没人认识这种文字。&rdo;
第一百章我是谁[本章字数:2119 最新更新时间:2013-12-2423:05:580]
陈医生说:&ldo;虽然我不认识署名的字,但是我知道画上画的是什么地方。&rdo;
&ldo;是哪?&rdo;我们几乎同时问出来。
陈医生说:&ldo;当时我也是好奇,一直对照地图寻找这个地方,后来我发现他背上画的位置跟喜马拉雅山脉的一支余脉很像。&rdo;
&ldo;又是喜马拉雅山,石棺的材料温石的产地就在喜马拉雅山,是不是蛋清?&rdo;我问蛋清,我记得蛋清当时在火山口里提到过喜马拉雅山。
蛋清点头说:&ldo;应该没错了,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喜马拉雅山,我知道我们应该去哪找阿天了。&rdo;
卓宇说:&ldo;我认为所有的秘密都在地图上指示的位置,如我们能找到这个地方,我想一直困惑我们的问题都能解决了。&rdo;
致远说:&ldo;那咱们还待在这干嘛?赶紧上路吧。&rdo;
老九跟陈医生确认了一遍地图上的位置,然后带着我们驱车赶往中国的大西北,深入藏区,一直开到茫茫雪山底下。从天津到西藏,我们一直到开了六天五夜,那时候的路况简直让人不能直视,其中坎坷颠簸不再赘述,等我们到了雪山下面,那辆九成新的红旗轿车已经开到了即将报废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