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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（第1页）

&ldo;怎么，你是一个通常的强盗。&rdo;

&ldo;你可以这样称呼我，&ot;福尔摩斯愉快地说道，&ldo;我的伙伴也是一个危险的暴徒。我们一起要搜查你的住宅。&rdo;

我们的对手打开了门。

&ldo;去叫一个警察来，安妮!&ot;他说。过道里响起一阵奔跑时妇女衣裙的声响，大厅的门打开了，接着又关上。

&ldo;我们的时间有限，华生，&ot;福尔摩斯说。&ldo;如果你想阻拦我们，彼特斯，你肯定要吃苦头的。搬进来的棺材在哪儿?&rdo;

&ldo;你要棺材干什么?正用着哩。里面有尸体。&rdo;

&ldo;我必须查看尸体。&rdo;

&ldo;不得我同意，绝对不行。&rdo;

&ldo;不需要你同意。&ot;福尔摩斯动作敏捷，一下把这个家伙推到一边，走进了大厅。一扇半开着的门近在我们眼前。我们进去了。这是餐室。棺材停放在一张桌子上，上面有一盏半亮的吊灯。福尔摩斯把灯扭大，打开棺盖。棺内深处躺着一具瘦小的尸体。头顶上的灯光射下来，照见的是一张干瘪的老年人的面孔。即使是受尽虐待、受尽饥饿和疾病的摧残，这个枯瘦不堪的人体也不可能是依然非常美丽的弗朗西丝女士。福尔摩斯显得又惊又喜。

&ldo;谢天谢天!&ot;他说，&ldo;这是另外一个人。&rdo;

&ldo;啊，你可犯了一个大错误啦，歇洛克&iddot;福尔摩斯先生，&rdo;彼特斯说道。他已经跟随我们进屋来了。

&ldo;这个死了的女人是谁?&rdo;

&ldo;唔，如果你真想知道，她是我妻子的老保姆。她叫罗丝&iddot;斯彭德，是我们在布里克斯顿救济院附属诊所里发现的。我们把她搬到这里来，请来了费班克别墅13号的霍森医生‐‐福尔摩斯先生，这个地址，你可听清喽‐‐细心照料她，以尽基督教友应尽之责。第三天，她就死了‐‐医生证明书上说是年老体衰而死‐‐这是医生的看法，你当然更明白。我们叫肯辛顿路的斯梯姆森公司办理后事。明天早上八点钟安葬。这里面，你能挑出什么漏洞吗，福尔摩斯先生?你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，这一点你还是老实承认的好。你打开棺盖，本想看见弗朗西丝&iddot;卡法克斯女士，结果却发现一个九十岁的可怜的老太婆。要是把你那种目瞪口呆的惊讶神态用相机拍下来，我倒是很欣赏的。&rdo;

在他的仇敌的嘲弄下，福尔摩斯的表情象往常一样冷漠。可是他那紧握的双手表露出他的怒不可遏。

&ldo;我要搜查你的房子，&ot;他说。

&ldo;你还要搜!&ot;彼特斯喊道。这时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和过道上沉重的脚步声。&ot;我们马上就可以明白谁是谁非。请到这边来，警官们。这两个人闯进我家里。我无法叫他们离开。帮我把他们赶出去吧。&rdo;

一名警官和一名警察站在过道上。福尔摩斯出示了名片。

&ldo;这是我的姓名和地址。这是我的朋友，华生医生。&rdo;

&ldo;哎呀，先生，久仰了，&ot;警官说，&ldo;可是没有搜捕证，你不能呆在这儿。&rdo;

&ldo;当然不能。这个，我十分清楚。&rdo;

&ldo;逮捕他!&ot;彼特斯嚷道。

&ldo;如果需要，我们是知道如何下手的，&ot;警官威严地说，&ldo;可是你得离开这儿，福尔摩斯先生。&rdo;

&ldo;对，华生，我们是得离开这儿啦。&rdo;

过了一会儿，我们又到了街上。福尔摩斯一如既住，满不在乎，而我却又怒又恼，憋了一肚子火。警官跟在我们后面。

&ldo;对不起，福尔摩斯先生，但是，法律如此。&rdo;

&ldo;对，警长，你也没有别的办法。&rdo;

&ldo;我想你到这儿来，一定有道理。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‐‐&rdo;

&ldo;是一位失踪的女士，警长。我们认为她就在这个房子里。我在等待搜查证，马上就到。&rdo;

&ldo;那么我来监视他们，福尔摩斯先生。有什么动静，我一定告诉你。&rdo;

这时还只有九点钟。我们立刻出发全力去追查线索。首先我们来到布里克斯顿救济院。在那里我们得悉，前几天确有一对慈善夫妇来过。他们声称一个呆头呆脑的老太婆是他们以前的仆人，并且得到允许把她领走。救济院的人听到她去了以后就死了的消息时，没有表示惊异。

第二个目标是那位医生。他曾被召请前住，发现那个女人极度衰老，并且确实看见她死去，因此在正式的诊断书上签了字。&ot;我向你们保证，一切正常，在这件事上，是钻不了空子的，&ot;他说。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足以使他怀疑的，只是象他们那样的人家竟然没有用人，这倒是值得注意的。医生提供的情况到此为止，再没有别的了。

最后，我们去到苏格兰场。开搜查证，手续有困难，不能不耽搁。治安官的签字要在第二天才能取到。如果福尔摩斯能在九点左右去拜访，他就可以同雷斯垂德一起去办好搜查证。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。我们的那位警长朋友在快到半夜的时候却来告诉我们，他看见那座黑暗的大住宅的窗口里，忽此忽彼有灯光闪烁，但是没有人从里面出来，也没有人进去。我们则只好耐着性子等待明天的到来。

歇洛克&iddot;福尔摩斯十分急躁，不想说话，而且坐立不安，无法睡觉。我走开了。他猛吸着烟斗，紧锁双眉，神经质的修长手指在椅臂上敲打。这时，解答这一奥秘的办法可能正在他脑海里翻腾。整个晚上，我听见他在屋里徘徊。最后，在我清晨刚被叫醒时，他就冲进了我的房间。他穿着睡衣，但是他那苍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睛告诉我他整夜没有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