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悦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了。拢了拢身上的毛衣,翻出手机搜索附近还未关门的五金店,但最近的一家店也要十多公里远。
思忖中目光落在墙角那块板砖上。
从某些角度来说,板砖与扳手的作用似乎并没有很大的差别?
时悦抿抿嘴角,一步跨上前捡起了那块板砖。
墙角落着一盏路灯,时悦捡起板砖时恰好走进了光下。也是此时,旁边那对正在争执的“情侣”也瞧了过来。
赵柏行风尘仆仆地回到襄城时是八点多。
夜雾沉沉,云层中探出一轮圆月,他又想起17层的时记者。
——尽管月牙才属于时悦,但无妨,狐狸是狡猾而野蛮的。
他买了一束花,扯歪了领带和袖口,踏着满溢的月色,兴奋炽热地奔向他的月牙。
半路杀出的高玫自然不在他的计划内。
赵柏行并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行动轨迹,又能这样精准无误地出现在他与生意伙伴的茶馆散场之后。
她先是含蓄而又羞涩地向他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好感,紧接着在赵柏行的冷淡拒绝下火速红了脸,急切又恼怒地质问他喜欢什么样的。
赵柏行并没有回答,毕竟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与她无关,只是在絮絮叨叨的纠缠下觉得烦躁,戒了许多天的烟瘾又有犯起的征兆。
正准备离开,几步远处的路灯下,一小团雪白的身影突然闯进光下,惊扰了沉闷的夜。
高玫的声音同时被中止。
两人朝墙角望去时,时悦正保持着弯腰拎起一块板砖的姿势,因为步子迈得太大,一时无法马上站起,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动作惊扰了旁人,于是满怀歉意地朝两人瞧了过来。
然后就看到了正站在车后,眼窝深邃,眸光沉沉注视着自己的赵柏行。
视线与他对上时,时悦正抡着板砖准备抱歉,一句“不好意思”卡在嘴边,眼睛眨了眨,没了下文。
嘴角微微拉直了几分。
赵柏行,和另一位……看他的眼神充满占有欲的女生。
时悦心底蓦地一颤。
然后听到赵柏行的声音带着散漫笑意传来。
“喏,我女朋友。”
赵柏行陡然抬起了唇线,瞧着那团雪白色毛衣,一夜的烦躁消了大半,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高玫看她手里的板砖,“我说了吧,她还挺凶,爱吃醋,大学练的扔铅球。”
“她,你们……”高玫见他刚才半天没说有女朋友,现在又随便指了个路人说是女朋友,更何况家中也从未听说赵柏行有什么女朋友,于是当他在胡说,于是否认道,“你不用为了拒绝我而说这种话,我欣赏你,但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……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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