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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&ldo;最近不写码了?&rdo;张钧吸了一口烟问道。

&ldo;写不动了。&rdo;郁琛敲了敲脑袋，说，&ldo;卡。&rdo;

&ldo;哦，那就疏通疏通。&rdo;张钧意有所指的说，&ldo;你今年多大了?&rdo;

&ldo;二十四。&rdo;

&ldo;该找个伴儿了，别老这么闷。&rdo;

&ldo;您别说话。&rdo;郁琛打断了张钧，&ldo;我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?&rdo;他竖起一根食指，然后慢慢打弯，&ldo;懂吧?再弯就断了。&rdo;

张钧耸了耸肩，说道：&ldo;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实在不懂，什么喜欢男的，我看就是有悖常伦!你呀，就是太年轻，又成天混在男人堆儿里，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，过两年就知道结婚生子的好处了。我看这毛病还能改改，你们组那个李……&rdo;

郁琛尴尬，可对于上司他又没法儿反驳太多。张钧总说是自己把半大的郁琛带出来的，难免有些老父心态，嘴上又爱唠叨这些，虽然没把郁琛带去电击治疗，但如此做法也叫他十分不能接受了。郁琛知道再聊下去多半叫两人都难堪，便说：&ldo;您就当我觉得人类感情肤浅行了吧，我不爱人，就爱鼓捣这些技术，我感觉可能再过两年我就要飞升了……程序员有多苦逼您应该比我有发言权，天天对着电脑，灵魂都要枯萎了，哪儿有闲心管别的事儿?张工，如果我哪天死在了工作岗位上，请记得，no4计划的勋攻章有我一份。&rdo;

&ldo;我肯定给你写挽联，你安心去吧。&rdo;张钧笑了笑，说，&ldo;你提这个我想起来了，上次no4的服务器重启过之后没有什么问题了吧?&rdo;

&ldo;呃……没有。&rdo;郁琛含糊的回答，他想了想，问，&ldo;张工，我问您一个问题。&rdo;

&ldo;说。&rdo;

&ldo;你觉得，它……安全么?&rdo;

张钧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。

no4网络计划是公司现阶段最为重要的战略计划之一，它承载着互联网用户的信息以及搜索数据，并将数据进行处理分析，形成无比庞大的数据库系统，为用户提供极为个人化专属化的智能互联网体验，并且每一个用户都可以将自己的个人信息数据化，形成网络虚拟世界中具象的数据个体。

为了保护用户信息的私密性，no4的安全系统动用了t1所有工程师编写，主要负责这一块的人，就是张钧。

张钧点了一下烟蒂，说：&ldo;技术这个东西，无论更迭多快多么先进，只要是人写出来的代码，就一定会有漏洞，所谓完美只是让漏洞无限趋向于零，但是不是等于零。&rdo;

&ldo;我一直觉得网络让人变的更加没有隐私，大家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地方，便在网上说，你以为是说给了陌生人，但难保是什么更加熟悉的。互联网时代已是如此，到了no4时代，人类甚至可以完全将自己虚拟化数据化同步到服务器里，我们使用网络的痕迹甚至比指纹按在玻璃上还明显……它就像个集合了所有人的秘密，情绪，隐私，一举一动，几乎快等同于人类意识了……&rdo;郁琛说，&ldo;我们有能力控制它不会发生意外么?&rdo;

张钧一笑：&ldo;所以这才更需要我们呀!这是属于现代人的战争，在这个时代，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师，而是一个信息战士，这么说会不会有些使命感?&rdo;

郁琛沉默了一下，掐了烟头：&ldo;这么大年纪了您也不嫌说这话尴尬。&rdo;

&ldo;哎呀，你就不能带入一下啊!&rdo;

&ldo;您别说话!&rdo;郁琛说，&ldo;我就是个屌丝码农，我没什么理想抱负我只想种田，您说的太科幻我听不懂。我去写代码了，再见。&rdo;

&ldo;喂喂!&rdo;张钧拉住了郁琛，&ldo;你怎么忽然这么明媚忧伤啊少年?no4出问题了?&rdo;

&ldo;……怎么可能。&rdo;郁琛眼睛撇了下别的地方，&ldo;我问您最后一个问题。&rdo;

&ldo;什么?&rdo;

&ldo;t1经手的公司内部ip是全部的么?&rdo;

&ldo;这个呀。&rdo;张钧认真回忆了一下，&ldo;不是。&rdo;

&ldo;啊?&rdo;郁琛颇为惊讶，&ldo;我操您怎么不早说?原来t1还他妈有我不知道的秘密?&rdo;

&ldo;你别激动!&rdo;张钧拍了拍郁琛让他冷静，&ldo;高层办公室那边的不归我们管。&rdo;他还用手指象征性的往上指了指，&ldo;都是上面的人，你懂的。不过这些不重要，他们的网络也接不到别的地方，所有技术口的在我们这里就没什么问题了。&rdo;

郁琛叹了口气，说：&ldo;好吧，我知道了。&rdo;然后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逗逼。

大白天的，杨戬就把卧室的窗帘拉上了。

他再次确认结界安全，便抬起手臂，左手的银色手环在空气中割裂出几道细腻的光线，随后光线四射开来编织成网状，之间的光芒迸发，最终形成一块完成的光屏。

屏幕上&ldo;刺啦&rdo;一下，显出人影。

杨戬放下手臂，皱了皱眉。说：&ldo;你爹呢?&rdo;

&ldo;我爹被调遣了。&rdo;哪吒说道，&ldo;最近天庭联合政府的人事变动很频繁，你知道的。&rdo;

&ldo;你有什么要说的?&rdo;

&ldo;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么?&rdo;

杨戬低眉沉默，道：&ldo;暂时没有。&rdo;他顿了顿，又问：&ldo;近来天庭如何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