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别管我了,快跑吧!再磨蹭那帮家伙就上来了……&rdo;
&ldo;算了,我也不跑了。没有你,跑还有啥意思?反正也逃不出去了。&rdo;大友惨然一笑,眼睛讥诮地望着前方。
顺着大友的目光寻去,本乡也看见了,前方约一百米的公路转弯处的雪壁上,现出一个人影。
那人站在雪壁边缘往这边扫过一眼尔后,马上举手招唤他后方的同伙。
二人的身后也传来了呼喊声,扭头一看,三个握着手枪的家伙,正要从雪壁上跳下来。
两侧雪壁如削,前后被人堵截,本乡又动弹不得,只有束手待毙了。
‐‐什么上帝,什么奇迹,分明是置人于死地的陷阱!命运啊!看你还能捉弄我们到几时?
可是,该诅咒的命运,并没有就此遗弃他们。
马达声中,一辆白色花冠牌轿车疾驰而来,它在结了一层冰的灰黑色路面上,恍若一颗白色的流星。
&ldo;拦住它,搭车逃跑!&rdo;
其实却全无这种可能。一辆高速奔驰在象镜子一样光滑的路面上的汽车,没等拦住它,人怕就要给撞飞了,就算拦住了,还得和车上的人交涉,这时几支手枪大概早就抵住我们的胸膛啦。
嘎‐‐
大友这些飞速闪动的念头还没个定夺,花冠轿车已打着横急停在二人面前。
&ldo;快,上车!&rdo;
一个陌生人窜出车来,动作鲁猛地帮大友把本乡塞进后车门。
小野原的人正前后两路冲上来,他们的面目已清晰可辨,个个举枪待射。
谁料得到,这花冠车的主人疯也似地不顾死活,一甩方向盘就照直朝迎面拦截的三个人高速开过去。但见三个黑影在风档玻璃前一闪便不见了,车身并没有发生颠簸或震动。
也许是花冠这极短时间内的疯狂行为,使小野原的部下要么一时无从判断,要么只顾躲命,总之,他们是眼睁睁地看着让人救跑了掐在手心里的本乡和大友,竟然一枪没放。
瞬间,花冠轿车已冲过公路转角,后车窗外巳看不见追击的人影了。大友和本乡对视有顷,相互用眼神传递着绝路逢生的喜悦。他俩在未弄清开车人的来历以前,还不便说话。
专注地操纵着方向盘的这个人,衣着朴素,相貌庸厚,约摸四、五十岁‐‐从刚刚发生过的那一幕揣测,很象是特意赶来营救的。
&ldo;他是谁?干嘛救我们?怎么晓得我们在这儿?&rdo;
大友原想,是不是本乡事前安排好了的,让他在这一带接应我们?可是一看本乡,也在迷惘不解地注视着前座的开车人。
&ldo;天哪,他不会是警察吧?&rdo;
但转念一想,不象。这么惊险的营救行动,警方不可能只出动一人一车,而且他外观上也不象个警察。
&ldo;现在不要紧了,经理。&rdo;开车人稍许减低车速后说。道,&ldo;多亏我换上了防雪轮胎,没用防滑链子。从东京来这儿的时候,万没想到会卷进一场动枪的大乱子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