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夫开始快步离去。
纯夫离开废工厂,奔跑着赶到昌也的家。昌也是农家,因此他们将房子背后的空地当作停车场按月出租给别人。纯夫可以随意地使用其中的一个角落。
纯夫骑上停放在那里的自行车,急急地往家里赶去。但是,由于刚才没有骑摩托车而是奔跑着过来的,所以回家就晚了。赶到家里时已经过了10时。
&ldo;放课以后,老师把我留下来提问了,问了我很长的时间。&rdo;
纯夫将脑袋伸进客厅里解释道,父母和姐姐都毫不怀疑地点着头。家里对纯夫的信赖度是绝对的。
&ldo;不要喝茶。有点心啊!很好吃的。&rdo;
美佐子说道,但是纯夫关上了拉门。
&ldo;我有作业。&rdo;
纯夫留下这么一句话,便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。他打开桌子上的台灯,在椅子上一坐下,便竖着耳朵倾听。他没有听到有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,确认安全之后,他将捡来的钱包放在台灯下。
这是塑料制的廉价钱包,使用的时间还不长。他再次查看里面的纸币。没错,是三万两千元。
纯夫取出印章,放在灯光下察看。印章是非常陈旧的,字迹已经很脏,沟槽里塞满着垃圾,雕刻的姓氏已经很难看清(在日本,用得最多的是只刻姓氏的印章)。
纯夫用钢笔墨水涂在印章上,在笔记本的角上按了一下,总算看清是&ldo;佐藤&rdo;
两字。
这个叫&ldo;佐藤&rdo;的人掉了现金和印章,一定很着急吧。明天尽早交给派出所。
‐‐
纯夫这样想着,但他马上发现这样做无意中会掉人陷阱。去派出所上交钱包,就必须明白无误地讲出捡到钱包的地点。警察一定会问他:你在夜里去那种地方干什么。
警察如果问原因,就只有说谎了。而且,谎话如果编得不圆,警察也许就会将他当作是受到通缉的飚车族。
巡逻车已经追得我好苦,也许已经作了部署在查找我,这一带的交通警察应该知道这件事。
纯夫改变了主意,不能贸然地将钱包上交,也许只能过几天等警察淡忘了那件事以后再上交。
但是,如果迟几天上交的话,警察又会问我推迟上交的原因了!
其他也不是没有办法。比如,匿名送到警察那里。但是,在纯夫的心灵深处,果敢的行动里往往会潜伏着畏缩的情绪。他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纸币,他注视着纸币,眼眸里凝聚着幼稚的目光。
‐‐这钱留着我自己用。
这是毫不虚伪的本性。以前,他从来没有体验过零花钱不够用的窘境。他专心读书,不需要所谓的游乐费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