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&rdo;
&ldo;他&rdo;
&ldo;那是‐‐&rdo;
他们一起说,接着又一起大笑起来。盖基没注意这些,他一直在吃大拇指。他会叫&ldo;妈&rdo;几乎已有一个月了,而且看到路易斯他也已经能勉强发出&ldo;巴&rdo;这个音了。
但这次,也许只是碰巧模仿,他的确说出了一个字:家。
路易斯从妻子膝盖上抱起儿子,紧紧地搂着他。
他们就这样来到了路德楼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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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在路易斯的记忆中,有一刻总带有一种神奇的色彩‐‐也许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因为这一刻确实神奇,但更主要的是因为那天整个傍晚都那么慌乱。后来的三个小时,他们既无安宁又无能为力。
路易斯本来把房子钥匙放在一个小吕宋信封里了(他是一个做事有条不紊的人),信封上他还标注着&ldo;路德楼镇房子钥匙,6月29日收到&rdo;。他把信封及钥匙放在了车中的小储藏柜里,他对此确信无疑,可怎么也找不到了。
他一边找,一边有点烦了。瑞琪儿背着盖基跟着艾丽一起向田间的一棵树走去。他正在车座下找第三遍时,突然听到女儿的尖叫声,接着是她大哭的声音。
&ldo;路易斯!&rdo;瑞琪儿叫他,&ldo;艾丽受伤了!&rdo;
艾丽在一个车道转弯处跌倒了,膝盖撞在一块石头上。伤口很浅,可她却像个断了条腿的人一样尖叫着,路易斯这么想可真有点冷酷无情。他向马路对面的房子扫了一眼,那所房子客厅里的灯亮了。
&ldo;好了,艾丽,&rdo;他说,&ldo;够了,那边的人会以为有人被杀了呢。&rdo;
&ldo;可是我疼‐‐&rdo;
路易斯强压怒火,默默地走回汽车那儿。钥匙仍然没有找到,不过急救包还在小储藏柜里。他拿了急救包返回来。艾丽见到他,叫得比以前的声音更大了。
&ldo;不!我不要涂那种蜇人的东西!爸爸,我不要涂那种蜇人的东西!不‐‐&rdo;
&ldo;艾丽,这只不过是红药水,而且它也不蜇人‐‐&rdo;
&ldo;好孩子,听话,&rdo;瑞琪儿说,&ldo;它只不过‐‐&rdo;
&ldo;不‐‐不‐‐不‐‐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