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他头上的奥翔人性化地捂住了眼睛。
凌霄决定马上就找伽耶罗说清楚。
“伽耶罗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?”伽耶罗哼着歌过来了。
“我觉得,你可能对我那天的话产生了什么误会……”凌霄艰难地组织着语言,“我说我喜欢你,其实是……”
伽耶罗脸一下子红了,他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看凌霄,小声道,“我知道你喜欢我,但是也没有必要总是挂在嘴边吧。”
说是这么说,他嘴角压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。
凌霄说,“不是,我说的喜欢,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。”
伽耶罗疑惑地转过头来,“我知道呀,我是男的,你也是男的,我们说的是男男之间的喜欢啊。”
凌霄挫败地解释道,“也不是这个……是朋友之间的喜欢,我可以喜欢你,也可以喜欢龙一然……”
“你喜欢龙一然!”
伽耶罗不可置信地说,“你再说一遍!”
“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吗!”
“我说了,这是对于朋友的喜欢,不是出于情欲。”凌霄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嘴笨过,解释得乱七八糟。
伽耶罗定定地看着他,久到凌霄心生不安,他才说,“我明白了,你是想说,你对我没有特别的感情,对吧?”
凌霄本能觉得这话有些不对,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,便只好应道,“是的。”
伽耶罗慢慢说道,“你是不相信我。你不相信我能分清友情和爱情的区别,觉得我还是一个小孩子。”
他说,“凌霄,你看着我。我的身体已经长大了,比你还要高,比你还要强壮,但是在你心中,我还是那个刚刚出生的幼崽,是吗?”
凌霄回想起在卡塔城见到的那只连路都走不稳的初生小兽,又看看现在高大俊朗的青年,不得不承认伽耶罗的变化很大。
最后他说,“也许是我没有想清楚。我没有谈过恋爱,你也没有,或许是误会,或许是我们没有认清对彼此的情感。”
伽耶罗牢牢地看着他。
凌霄:“那就给对方一点思考的空间,可以吗?”
伽耶罗沉默着不吭声。
凌霄也颇为忐忑,听见伽耶罗终于说出“好”的时候,内心深处升起的竟然是微微的不舍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了,因此看着伽耶罗远远跑开,他也没空去理会了。
伽耶罗当天晚上没有回来,龙一然以为他们俩谈崩了,磨蹭着走过来想要劝和,凌霄听罢,含混着应付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