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这样,当然是需要另一种解释了。&rdo;波洛沉思着说,&ldo;在这所老宅院里,您的伯父肯定在什么地方藏好了一笔现金;要么就是他在什么地方藏有另一份遗嘱。他给您一年的时间来考验您的智慧,让您在此期间找到它们。&rdo;
&ldo;千真万确,波洛先生。我来拜访您是出于对您的敬佩,相信您的智慧会比我的更起作用。&rdo;
&ldo;啊哈!不过您这样做是十分明智的。我的非凡智慧就要为您效力了,难道您自己就没做什么搜查吗?&rdo;
&ldo;只是仓促地搜查过一遍,不过,我对伯父的不容置疑的能力怀有由衷的敬意。我不会简单地认为这是件容易的事儿。&rdo;
&ldo;您是否将那份遗嘱或复印件带来了?&rdo;
马什小姐将一份文件递到了桌子这边,波洛看了一遍,自己点了点头:
&ldo;这份遗嘱三年前立下的,日期是三月二十五日,时间也标了出来‐‐&rdo;上午十一点‐‐这倒是很耐人寻味的。这样,调查的范围就缩小了。肯定还有另外一份遗嘱。我们必须找到它。即使是半个小时以后立下的另一份,也足以便这份无效。好了,小姐,您摆到我面前的这道难题很有挑战性,
它需要我开动脑筋。我愿意竭诚为您效力,为您圆满地解决这一。难题,尽管您的伯父是位能力非凡的人,他的智慧也不可能超过波洛!&rdo;
说实话,波洛的自负向来是毫不掩饰的!
&ldo;幸运的是,目前我手头并无重要的事情要做,我和黑斯廷斯今晚就动身到&lso;苹果庄园&rso;去。照料您伯父的那位农夫和他的妻子一定还在那里吧?&rdo;
&ldo;是的,他们是贝克夫妇。&rdo;
第二天上午,我们开始了搜索。我们是前一天的晚上很&lso;晚才到达&ldo;苹果庄园&rdo;的。贝克夫妇已经事先收到了马什小姐的电报,他们正在为迎接我们做准备。这夫妇俩都是令人愉快的人。丈夫皮肤粗糙,面颊红润,就像存放过久而萎缩起皱的甜苹果;妻子身体粗壮庞大,神情镇定。
我们下火车后又乘了八英里的车才到达&lso;苹果庄园&rdo;。由于旅途劳顿,在晚饭用过烤鸡、苹果派和德文郡的奶油之后,我们立刻上床就寝。现在,我们刚刚用完丰盛的早餐,正坐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,这是马什先生生前的书房兼起居室,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,一摞一摞靠着墙摆放非常整齐;一张硕大的皮革摇椅清楚地表明这是它的主人经常来休息的地方;桌子-对面靠着墙放着一排磨破了印花棉布罩的小沙发;紧靠窗户下面的那排座椅也罩着同样的褪色印花棉布罩,样式很老。
&ldo;啊,我亲爱的朋友,&rdo;波洛点上一支香烟,对我说道,&ldo;我们必须按我们的计划行事,虽然我已经粗略地观察了这所房子,但我倾向于认为在这所房子里还是会发现有用的线索的。我们得很仔细地检查一遍书桌上的这些文件、纸张,当然,我并不指望能在这里面发现那份遗嘱,可是,那些明显无用的纸张很可能会掩盖真正藏遗嘱的地方,它们会为我们提供找到遗嘱的线索。但是首先,我们必须了解一些情况。请你摇一下铃。&rdo;
我照他说的摇了铃。等着有人听到铃声上来的时候,波洛正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,用充满赞许的目光打量着周围。
&ldo;这位马什先生是位办事极有条理的人,你看看,这些文件摞得多么整齐规矩呀;还有每个怞屉锁里插着的钥匙上部贴有象牙色的小标签‐‐这样‐‐靠墙放着的那个瓷器柜的钥匙上,也贴着这样的标签。瓷器柜里的瓷器摆得多么井然有序呀,它看起来使人赏心悦目。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安排得不合条理。眼睛无论向哪儿看,都感觉很舒服‐‐&rdo;
他说着,突然停了下来,他的眼睛停在了这张书桌的钥匙上,这把钥匙上带着一个脏兮兮的信封。波洛看了,皱了皱眉,将钥匙从锁中取了下来。在信封上有一行很潦草的字迹:&ldo;卷盖式书桌的钥匙&rdo;。这与其他钥匙上整洁清晰的字迹迥然不同。
&ldo;奇怪的字迹,&rdo;波洛皱着眉说道,&ldo;我敢发誓,这绝不是马什先生一贯的做法,可还有谁到过这个房间呢?只有马什小姐。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,这位女士做事也是非常有条不紊的。&rdo;
贝克听到铃声走了进来。
&ldo;您可以将您的妻子也叫来吗?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&rdo;
贝克又出去了。过了一会儿,他和他的妻子一起回来,
贝克太太边走边在围裙上擦着手,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。
用了不几句话,波洛便讲清楚了他这次来的使命,贝克夫妇立刻表示同情。
&ldo;我们不希望看到维奥莱特小姐失去她应该得到的东西,&rdo;这个女人明确表示,&ldo;如果让那些&lso;慈善医院&rso;得到这些财产,那是非常残酷的,我是说对马什小姐来说。&rdo;
波洛开始提问了。是的,贝克先生和太大很清楚地记得为那份遗嘱做过见证人。贝克还按吩咐到附近的镇上去,买了两份印刷好的遗嘱表格。
&ldo;两份?&rdo;波洛敏锐地问道。
&ldo;是的,是的。我想是为了安全起见吧。万一他把哪张给用坏了‐‐可以肯定的是,后来他真的写坏了一张。我们在一份遗嘱上签了名‐‐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