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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（第1页）

水田已然有了这样的想法，于是决定告辞离去。

走出工厂门外，看到的是弥漫天空的黑烟，所有的绿树都为之褪色了。两人顺着河边的柏油路，往车站的方向走去。

路边到处堆积着如山的陶瓷制品，而东西都标有价格。

&ldo;……藤本虽然动机确然，可是，为抢夺胞兄的财产以及为防范公害事件泄密，竟会杀害自己疼爱的侄女儿……说老实话，我对这‐点不无疑问。&rdo;

水田边走边对中井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
中井警员所持的想法却与之相反。

&ldo;这……我以前也说过，这笔土地的价值委实太大了。还有，我们正在侦查的这桩关于公害的案件，要是这个女人的参与被查出来，这将是无法动摇的证据。起诉一旦确立，藤本这个人的前途不就全被毁了吗?……这对他来说是无异于灭亡……一个人为了拯救自己，避免灭亡，对自己的侄女也会下毒手‐‐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吗?&rdo;

&ldo;你的话对不对，我实在不敢说。想要得到钱财‐‐这样的心理我不是不知道的。可是，这个胞兄已经过世了。只要能将志磨代操纵自如，以合法手段左右这笔遗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杀人难道是唯一的途径吗?&rdo;

水田以慎重的语气回答中井。

&ldo;您可别小看现代的女孩，她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。她一旦有了男人，这不就很难缠了吗?&rdo;

&ldo;在这之前，相信藤本会有未雨绸缪的计划才对。你所说的与公害事件有关这一点我也觉得有毕矛盾。志磨代被杀害是前月底的事情……到现在已有一些时日了。而木村到这个月还在干投弃氰酸废液的勾当，由此可见犯人并没有由此中止这件事情的意思。这一点不能证明志磨代之死和公害案件无关吗?&rdo;

中井警员露出的是似被说服，又像难于折服的表情。

&ldo;不管怎佯，我认为我们有必要侦查一下志磨代被接到小田原的前后经过‐‐&rdo;

&ldo;您的意见是八幡山遭难事件这件事情也有深入了解的必要罗?&rdo;

&ldo;对。我想得到调查官的批准，到那边去查一查。&rdo;

水田凝望着黄浊的河面说。

中井警员不愧是因其旺盛的斗志被赏识而调到公害侦查组的人员，这一天又活跃列深夜时分了。

水田于这天夜晚10点下班回列家。正在向静江谈起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时，电话铃声响起‐‐打电话来的是中井警员。

&ldo;报告长宫，我今天调查的结果好像不大理想。&rdo;

&ldo;噢?!怎么样不理想?&rdo;

&ldo;我是说6号这一天藤本的行动。如果藤本就是凶犯，后来从神户中央邮局把头发和毛衣寄来的把戏应该是他干的才对‐‐是不是这样?&rdo;

&ldo;是啊。&rdo;

这不就是水田命令中井调查的一点吗?

&ldo;藤本确实于6号这一天到过神户，也就是尸体在那一家公司的仓库被发现的一天。他是由东京搭乘17点整的日航班机到大阪的。而这一趟他是刚好同一位人物同行，两个人还一起坐电车来到神户‐‐这是我由刑事第一科的近藤刑事主任听来的消息。这位和藤本同行的人是东横信用金库的深泽一郎理事长‐‐据近藤刑事主任的说明，这是一位值得信赖的非常了不起的人物。这个人的话我们当然没有不相信的理由‐‐总之，藤本这一天除了手持一份报纸之外是空手来到神户的。也就是说，他绝没有带着附着血渍的毛衣以及邮寄这些东西……&rdo;

&ldo;空手到神户……&rdo;

水田重复了中井的话。

&ldo;他手持报纸，所以不能说完全空手……&rdo;

&ldo;你不觉得这很不自然吗?&rdo;

&ldo;您说哪‐点不自然?&rdo;

&ldo;虽然搭乘的是飞机，这个时候，人人总会提个小皮箱。只拿‐份报纸，我觉得这样反而不自然。&rdo;

&ldo;是吗?……突然接到侄女儿的尸体被发现的消息，这个时候会惊心动魄是人之常情……匆匆赶出家门的结果，忘记携带皮箱，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&rdo;

&ldo;我甚至于怀疑这位姓深泽的信用金库理事长同行也是一种幌子……&rdo;

水田没有理睬中井的反问，一径表示自己的看法。

&ldo;有这么多迹象证明藤本确实空手飞到大阪，我为这一点觉得奇怪。我希望你不要被表面现象蒙混，努力寻找反面的真理‐‐这才是侦查工作应有的态度。&rdo;

&ldo;您认为这些都是藤本在演戏吗?&rdo;

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奸多。

&ldo;你难道能证明我的揣测不对吗?&rdo;

&ldo;可是，藤本到底用什么方法，把这包东西带到神户的呢?&rdo;

&ldo;我想总有方法才对，明天我来研究这件事情看看。对了，八幡山遭难这件事我还是决定到当地去查一查，森崎调查官那边我会请他批准的……今天你也够累了，早点休息吧。&rdo;

&ldo;我今天跑跑也没有得到什么好消息，实在对不起您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