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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（第1页）

&ldo;水田先生，如果您说的话属实……&rdo;

&ldo;谷口小姐，我以我的职业良心向您发誓我说的话属实。……现在最重要的是，我们得查出这个人有没有杀害令兄的动机。同时，这种事情需要的是证据。目前，除了照片以外，并没有适当的材料。而且，就算材料有了，这也不能证明犯人的动机何在。我想，这桩事件的症结就在这一点上……&rdo;

也不知道礼子听水田这番话时的心境如何，她的脸孔倒是的确有些红润。

&ldo;我真不愿意想象家兄是被谋杀了的。对方在亲切的伪装之下，蓄意导致家兄走上死亡之路‐‐我只想知道个中原委而巳。&rdo;

礼子由于水田含意颇深的话，受到极大的震撼，以稍微昂奋的语气说。说话时，她更用手帕轻轻拭了一下眼眶。

&ldo;我们现在什么都还不能说。想把谷口先生之死和藤本部长连结在一起，我们一点也没有这样的资料。可是……。

水田说到一半就打住。犹豫片刻后，他下了决心似地又说：&ldo;老实说，我今天又得到一个新的情报。这是关东化学工业公司一个备叫小室的警卫告诉我的。这个人说他曾经看过令兄和藤本部长在一起谈话……听说，旭洋镀金公司的作业大部分是靠关东化学工业公司的发包，您知道吗?&rdo;

&ldo;好像听说过这事。详细的情况我一概不知……&rdo;

礼子为了要让水田畅所欲言，所以自己以少说话为原则。

&ldo;我看的出来小室先生绝不是个会撒谎的人。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们……&rdo;

说到这里时，水田交互看了一下礼子和静江这两人。

&ldo;小室警卫有一个独生女儿。而这位小姐却于一个月前失踪，害得小室先生每天到处寻找哪。&rdo;

&ldo;失踪了?&rdo;

静江喃喃地重复着水田的话。

&ldo;呃……&rdo;

水田考虑片刻后又说：

&ldo;警察机构在搜查上也花了不少力气。可是，人口失踪案件可以说非常之多，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小孩身上，有关人员还会格外拼命，这以外的就很难说了。举例来说，去年一年中，光是高中学生离家出走的案件，全国共有几千起之多……小室小姐的年龄和静江你差不多，也不是没有自己离家出走的可能‐‐&rdo;

&ldo;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忧心‐‐&rdo;

静江对丈夫的话表示了肯定。

&ldo;我和这位小室先生见过面，对他可以说有所了解。他绝不是个会撤谎的人。也就是说，谷口先生和藤本部长之间，确实有某种关系。其实，团里其他还有值得怀疑的人，比如说……&rdo;

水田抬眼望了一下天花板，将自己的思考稍加整理后说：

&ldo;第一个值得怀疑的是森先生，因为他是一直和谷口先生在一起的人。如果森先生对谷口先生多留意一些，事情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结果。这一点也许应该调查，不过，我目前注意的是嫌疑最重的藤本先生。如果他的嫌疑被澄清了，我说不定会转到森先生‐‐甚至于菊本先生、高田先生这些人头上去进行调查的。&rdo;

&ldo;那么爱说笑的菊本先生哪有可能做坏事情呢?&rdo;

静江有些打抱不平地说。

&ldo;这也没有办法。侦查犯罪的时候，难免要以怀疑的眼光看每一个人的。不过，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一点是：谷口先生的存在有没有干涉到藤本部长的计划‐‐&rdo;

礼子以垂头的姿态压抑着心里的躁动。这种时候，任何食物都是难于咽下的。今晚在忘年会时她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了。

&ldo;其实……，目前最重要的，与其说是找出这个理由，毋宁说是多收集一些客观资料。一旦受到感情的支配，正确的答案就很难找到。应以冷静客观的态度，逐条解开疑虑，这样，真相到最后就会水落石出‐‐这是我的信条。&rdo;

水田一边说着，一边为如何应付礼子提出的重大问题而迅速运转着脑筋。

礼子似乎也在为着这件事情而有所烦恼，顿一下之后说‐‐

&ldo;关于这件事情，我想一切都仰仗您就是了。我该做些什么，您给我指示好不好?只要能告慰亡兄在天之灵，我就会心满意足的。&rdo;

&ldo;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，不过，今天见面算是一种缘分，我们就全力试试看吧。&rdo;

&ldo;希望你能为谷口小姐多尽一点力。&rdo;

静江也表示赞成的态度。

&ldo;我能了解谷口小姐您的心情，我自己也愿意为您出力的。&rdo;

&ldo;现在‐‐&rdo;

水田喝了一口水，开始回答礼子：

&ldo;我们先必须了解事件的本质，然后才能考虑该怎么办。如果这是一桩杀人事件，它所属的是所谓&lso;期待于可能性之杀人&rso;，而不是直接下手的犯罪。因为这里头的杀人动机完全不明，而且手法又是迂回、间接的。最后是不是一定会引起心脏麻痹，没有一个人能肯定地料想。我们确实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‐‐这就是说，藤本部长撒过谎了。他知道在这季节里，由香港、台北回到羽田，当中有很大的气温差别……因此，把他认定为&lso;期持于可能性之杀人事件&rso;的凶手，这也未必不可。&lso;期待于可能性之杀人&rso;期待的是被害对象最好会死掉，不过，不在这个时候死也无所谓。因此，如果藤本部长是真正的凶毛，他并不一定需要谷口先生在旅行回来后立刻死于非命。这个因素我们不能不考虑到。如此一来，问题就在于藤本部长为何参加旅行这一点了。要杀害谷口先生‐‐我是说这个假定如果没有错‐‐可以在日本国内下手，这样不是更为安全吗?因为谁都查不出来藤本部长会有杀害谷口先生的动机。这样的动机，您认为有存在的可能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