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阙的手僵住了。
帝初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,说道:“伤已经治好了,你想做什么,随时可以开始。”
孔阙的呼吸立刻乱了,视线往下,扫过他瘦削的胸膛和能看到腹肌轮廓的劲瘦腰肢,再往下,是……他强迫自己抬起眼把视线定在帝初的脸上,喉结滚动:“帝初,你……不后悔?”
他不傻,帝初今天闹这一出,为的是什么,他已经猜到了。
这份感情不止他一个人在努力,帝初在用行动告诉他,他的感情从来不卑微,在感情方面,两人是平等的。
“为什么要后悔?”帝初反问,抬手摸上他沾血的衬衣,果然发现下面的伤口已经被火焰愈合,眼神变缓,“孔阙,我是你用实力征服回来的伴侣,我没有后悔的机会。”
他抬眼,对上孔阙的视线,手指解开了他的一颗衬衣纽扣:“你也不能给我后悔的机会。”
孔阙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腰,掌心火热,把他往前带了带。
帝初顺从靠近,与他身体相贴,手指在他的衬衣领上划多,用平静如常的表情和语气,说着撩拨人心的话:“你不能让我后悔,同样的,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……你不愿动的话,我来?”说着反手揽住了他的腰,反客为主的意味十分明显。
混杂着草木气息的暖香铺天盖地包裹而来,孔阙喉结剧烈滚动两下,在雄性本能地驱使下,霸道地按住了他的手,用自己的力量把他牢牢锁在自己胸前,另一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腰将他贴在自己身上,低头咬住他的脖颈,微微用力,话语低沉:“你说过,让我用胜利者的眼神看你。”
帝初仰头,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:“嗯。”
“那你可要看清楚了。”
身体突然腾空,之后被压到了柔软的床铺上,帝初抬眼,看向压下来的孔阙,正对上他压迫感十足的眼神。
“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征服你。”
……
……
第二天下午,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帝初悠悠转醒,坐起身靠到床上,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斑驳痕迹,感应了一下热度不同往常的丹田,抬手按住额头。
昨晚……很热。
伴侣的力量为火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,那种身体又热又软,想流汗却已经没汗可流,灵魂仿佛都要被对方卷进火焰里的失控感觉,实在是太过霸道。
孔阙说到做到,确实他让深刻明白了昨晚到底是谁在征服自己。
做的过程还是不错的,就是结果不太好,感觉再做两次,丹田里的内丹会直接化掉,而且孔阙太过不依不饶了些,像是已经疯了……
咔哒。
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,他收拢思绪,抬眼看去。
孔阙推着一辆餐车进来,见他醒着,表情短暂心虚空白后,立刻露出一个温柔稳重大方成熟……反正看着很淡定很有一家之主风范的笑容来,关门后看似自然实则急切地丢掉餐车大步来到床边,以前的小心翼翼全部喂了狗,低头对准他的脸就是一个吻,然后把还愣着的人抱到怀里,手从后背一路往下摸到后腰,轻轻揉捏起来。
“什么时候醒的,怎么不喊我?有没有哪里难受?”
他问得很温柔体贴,一副成熟恋人的模样,就是手很不规矩,揉着揉着就开始往下了。
帝初眯眼,侧头看他的脸。
“婚礼定在六月怎么样?天气不冷不热,刚刚好。”孔阙突然来了个话题大跳跃,手顺势往下摸了摸,确定没有红肿,感应到帝初身体的轻颤,心里一荡,又忙压下禽兽之心,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脊背算是安抚,眼神被那白皙的皮肤晃了晃,没忍住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我已经和大哥商量过了,六月虽然急了点,但现在抓紧安排的话,婚礼准备还是来得及的。”
帝初看着他容光焕发帅得仿佛在发光的脸,努力忽略在身上作乱的手,问道:“婚礼?”
“嗯,我们……我们都这样了,婚礼得尽快补上才行。”孔阙内心里其实是个老古板,松松把他圈在怀里,温柔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,时不时吻一下他的耳朵或者侧脸,不含情欲,动作间全是对待珍宝般的珍惜喜爱,“我不想轻待了你。”
帝初一点都不在意什么轻待不轻待的,被摸得身体发软,大脑有些混沌,抬手抱上他的腰:“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六月了。”
“放心,来得及准备的。”孔阙与他耳鬓厮磨,如果此时是原形,他估计还会忍不住给帝初整理毛发,“你想要盛大一点的婚礼,还是温馨一点的婚礼?这个都依你,你喜欢什么样的,我们就办什么样的。”
婚礼吗?
帝初脑补了一下自己和孔阙穿喜服的样子,看着孔阙温柔的侧脸,搂紧了他的腰。
孔阙这副外貌,穿大红色的喜服应该很好看……
感受到他的拥抱,孔阙心里发软,组织了一下语言,认真道:“帝初,你的想法……我已经明白了,对不起,我太不成熟,对我们的感情表现得太畏首畏尾,让你不安了,我会学着更成熟一点,你……”
抱着他腰的手突然松开,靠着他的身体也彻底压了过来。
他一愣,忙揽住他靠过来的身体,微微侧头:“帝初?”
帝初没有回应,歪头睡得很熟。
他听着耳边慢慢变缓变轻的呼吸,眼中的幸福喜悦慢慢柔化沉淀,良久,略显无奈地低叹口气,把人往怀里拢了拢:“怎么又不吃东西就睡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