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把他抬到这儿来。&rdo;安妮jr~,j这情形之后立即把我们领了进去。她没有问我任何问题,一路上把挡在前面的其他医护人员和受伤的病人推开,让我们顺利通过。
我们穿过挂号处,桌子上分别用英文、西班牙文和韩文写着&ldo;在此登记&rdo;几个字。到处可以闻到一股医院的杀菌剂味儿。
&ldo;这孩子想用刀子切开自己的喉咙,我想他大概伤到颈部的大动脉了。&rdo;我说。
我们这时正急匆匆地穿过一条拥挤的走廊,走廊漆着令人作呕的绿色,两边有许多
不同的牌子:x光室、手术室、收费处。
我们终于来到了~个只有一间壁橱大小的房间里。匆匆赶来的一位相貌十分年轻的医生让我离开房间。
&ldo;这孩子十一岁。&rdo;我说,&ldo;我就在这儿守着。他的两个手腕都被切开了!他是想自杀。挺住啊,孩子。&rdo;我轻声对马科斯说,&ldo;一定要挺住,孩子。&rdo;
三
风流浪子&ldo;咔&rdo;地一声把汽车后面行李箱的锁打开。他向里面瞥了一眼,看到那对泪盈盈的大眼睛正在直直地瞧着他。多可惜呀!他心里想着。
&ldo;别想躲啦。&rdo;他说,&ldo;我看到你了!&rdo;他对这个被绑在行李箱里面的二十二
岁的女大学生是又爱又气。她违反了他的纪律,她把他今天的一场好梦糟踏了。
&ldo;你这副样子可实在糟糕。&rdo;他说,&ldo;当然,这只是相对而言。&rdo;
那名年轻女子嘴里面塞着布,无法开口,只是用两只眼睛瞪着他。她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和恐惧,但那目光中仍然可以看出几分执拗和反叛的神色。
他先把那只黑色的手提袋拿出来,然后伸手把一百二十磅重的女孩子从汽车里一把拽了出来。到了这一步,他可顾不上什么文雅和礼貌了。
&ldo;不用谢。&rdo;他一面说着,一面把她放在地上。&ldo;忘了我们的规矩了,对吧?&rdo;
她的腿在发抖,身体几乎要摔倒,但风流浪子用一只手轻易地把她扶了起来。
她穿着一条深绿色的维克林大学的运动短裤,一件白色背心,下面是一双簇新的耐克运动鞋。她是个典型的被娇宠惯了的女学生,这他清楚,但她的美貌的确让他难以抗拒。她那纤细的脚腕上绑着一条两尺半左右的皮带,她的两只手也被皮带反绑在后面。
&ldo;你在我前面走,一直往前走,除非我叫你停下来。现在就走吧。&rdo;他命令她说,&ldo;你那长长的漂亮的大腿动起来呀!走,走,走。&rdo;
他们穿过一片密密的树林,慢慢向前行进。树林越走越密,越走越黑,越走越让人觉得阴森可怖。他手上甩动着那黑色的袋子就像一个孩子拿着午餐盒一样。他喜欢这暗无天日的密林,他历来如此。
风流浪子高高的个子,运动员的体形,长得英俊潇洒。他知道自己可以得到很多女人的青睐,但那并不是他所想要的方式。他想要的不是这个。
&ldo;我告诉过你让你听话,对不对?而你却不听。&rdo;他的声音很轻柔,口气显得很公正,&ldo;我把那房子里的规矩都告诉你了,而你却想要耍小聪明!那行啊,就让你尝尝这聪明的下场吧!&rdo;
那名年轻的女子吃力地向前走着,越走心里越怕,几乎吓得不知所措了。这里的树林更密了,低垂的枝条在她赤裸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长长的划痕。她知道这个把自己掠来的人的名字:风流浪子。他把自己看作天下第一号情种。事实上,比起她所认识的任何其他男人,他在做爱的时候也确实可以长久不衰。他似乎总是很理性,从不做出过分的事,但她知道他肯定是个疯子。不过他有时也可以表现得很正常,只要你能接受他的那一套逻辑。这种逻辑他已经和她说过好多遍了:&ldo;男人生来就是为了猎取女人的。&rdo;
他把他家里的规矩告诉过她,明确地警告过她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守规矩。她却没有听,她太任性,太愚蠢了。她犯下了一个极不明智的大错。
她尽量不去想他将在这荒凉阴暗的丛林中对她做些什么。想到这个,她的心脏都会吓出毛病。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垮掉,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哀号。
她真希望他能把她嘴里的东西掏出来。她口干舌煤,渴得简直难以忍受。也许她可以使他改变主意‐‐不管他现在的计划是想干什么。
她停下了脚步,转过身来朝着他。是最后摊牌的时候了。
&ldo;你想就在这儿吗?我倒是无所谓,不过我是不会让你讲话的。我不会让你留下最后遗言,亲爱的,也不会有州长大人颁发的赦免令。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的。
如果我们就在这儿的话,也许对你不是很好呀!你要是想再往前走一点也行。我真是喜欢这些树林,你呢?&rdo;
她想必须和他讲话,必须想办法让他听懂。她想问问他这是为什么,想试着使他良心发现。她拼命想说出他的名字,可是透过那湿湿的堵在嘴里的东西,她充其量只能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闷音。
他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甚至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平静。他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的。&ldo;我一点儿也听不出来你在说什么。不过即使我听出来了,也不会有什么用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