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亮就到了她的病房。不幸的是,我们这位难得的证人讲出来的话谁也听不懂。
整个上午,这位智商极高的实习医生几乎一直在胡言乱语,有时候似乎是有些
神经错乱,说出来的话不知所云。根据医生的病情记录,病人出现了惊恐不安、全
身痉挛、腰部和肌肉阵痛等现象。
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我去看她,医生仍然担心她的脑子受到了伤害。我在她房间
的大部分时间里,她都默不作声,毫无反应。只有一次她想讲话,却只发出一声可
怕的尖叫。
我在那里的时候,她的医生进来过一次。此前,我已经和她谈过两次了。玛丽
亚。鲁卡医生并不想把她病人的情况对我隐瞒。相反,她非常乐于帮助我,态度十
分和蔼可亲。鲁卡医生对我说,她很想帮忙抓住那个对这名年轻医生干下了这种兽
行的家伙。
我估计凯特。麦克蒂尔南恐怕仍然以为她还在绑架她的人手里。看着她在和一
股无形的势力搏斗的样子,我可以感觉得出她是个了不起的斗士。我在那间病房中
为她暗暗鼓劲儿。
我主动要求长时间地陪伴在凯特。麦克蒂尔南身边。没有人跟我争着在医院里
陪她。不过我希望也许她会说出什么来,哪怕只是只字片语,也可能成为捕获风流
浪子的重要线索。我们需要的只是能够牵动全局的一个线索。
&ldo;你现在安全了,凯特。&rdo;我不停地轻声说着。她似乎听不到我在说些什么,
可是我还是反复说着这些话。
当晚九点半的时候,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想法。这时负责凯特。麦克蒂尔
南的医生都已经下班了。我需要把我的想法和别人谈谈,于是我打电话给联邦调查
局,向他们硬要来了玛丽亚。鲁卡医生家里的电话号码。
&ldo;亚历克斯,你还在医院吗?&rdo;鲁卡医生拿起电话之后问我。对我夜里往她家
打电话这件事她似乎并没有生气,倒是感到很惊奇。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和她谈过很
多了。我们两个都是约翰斯。霍普金斯学院出来的,彼此谈了谈过去的事。她对桑
基的那个案件很感兴趣,并且读过我写的那本书。
&ldo;我坐在病房里,脑子里还是放不开这件事。我在琢磨着,他是怎么制服他所
攻击的这些人的。&rdo;我把我的想法和目前为止所做的事情对玛丽亚。鲁卡讲了。
&ldo;我估计他大概是用了麻醉药,也许是某种比较高级的麻醉药。我给你们的化验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