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鲁道夫终于把车开上了柏油马路,并开始加速。他开足马力向前行驶了七十码,
然后突然猛地一踩刹车!
我事先已有防备,至少对他这一手我还是想到了。我把脸紧紧地贴在车顶上,
那铁皮仍带着内潘斯饭店外面停车场晒太阳时余留下来的热气。我四肢展开,贴在
车顶的行李架上,全身就像一只固定得好好的行李箱。
我下定决心尽可能不被他甩下来。他已经在洛杉矶一带杀害了六名无辜的女子,
而且我必须要从他这里得到内奥米的消息。他认识风流浪子,他也一定知道&ldo;小出
溜&rdo;的情况。
鲁道夫又一次加大了油门。马达在轰鸣,他忽左忽右地在公路上开着车子,拼
命想把我甩下来。
一棵棵树木和旧电线杆从我眼前一掠而过。那些松树、红杉树和一簇簇蔓藤就
像在万花筒里一样飞快地变换着花样。这些树木大都枝枯叶黄,就像纳帕谷的葡萄
园一样。从飞驰的汽车顶上所见到的是另一番奇特的世界。
我趴在兰奇。罗弗尔汽车的顶上无心去欣赏这些景致,必须全神贯注,才能使
自己不至于从上面掉下来。
鲁道夫沿着蜿蜒狭窄的山路飞快地开着车。这条路开五十英里已经是很危险的
了,而他却开到了七八十英里。
剩下的那几个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还没有跟上来。这并不奇怪,因为他们必须
先要跑回到停车的地方去,至少要耽误几分钟的时间。
驶近太平洋海岸高速路的时候,旁边开始有了其他的车辆。开车的人都用十分
奇怪的眼光瞧着我们。我不知道这时鲁道夫是怎么想的,他没有再尝试着把我甩下
车去了。他还会有什么花样呢?我最关心的是:他下一步将要做些什么呢?
我们两个暂时这么僵着,但其中的一方很快就会败下阵来。威尔。鲁道夫一直
十分狡猾,从来没有被捉到过。这一次他肯定也不可能就此认输。可是他打算如何
摆脱这个局面呢?
我听到前面一辆大众牌柴油货车发出的嘈杂声,看到货车的尾部迅速向我们逼
近。然后,我们的车子一下子超到了它的前面,仿佛那辆货车是处于静止不动的状
态似的。
我们这时驶近了海洋路,迎面开来了许多车。这些车大部分是些傍晚出来兜风
的年轻人。他们中间有的用手指着我们这辆车,觉得非常好笑。他们显然把我当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