憔悴,身上瘦得剩了皮包骨头。她的声音也很糟糕,不过状况已经大大地好转了,
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。
&ldo;你可算醒过来了。&rdo;我站在门口对她说。
&ldo;你把两个坏蛋当中的一个干掉了。&rdo;凯特看到我之后低声说。她淡淡地一笑,
声音十分缓慢无力。这的确是凯特,但又不完全像凯特。
&ldo;这是你在梦中看到的吗?&rdo;我问她。
&ldo;对了。&rdo;她又是微微地一笑,笑得仍像从前那么可爱。她讲话的速度慢极了。
&ldo;我还真的看到了。&rdo;
&ldo;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小礼物。&rdo;我说着,手里举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玩具熊。
凯特把小熊接过去,脸上不停地笑着。这神奇的笑容几乎使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。
我弯下腰来贴近凯特,在她那仍然肿胀的头上轻轻亲了一下,仿佛那是一朵无
比娇美的鲜花。我的心里似乎闪动着激情的火花,感觉有些奇怪,但却是十分的强
烈。
&ldo;我很想你,想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&rdo;我在她的耳边悄声说。
&ldo;那就说说看吧。&rdo;她也悄声地回答我。接着,她又笑了。我们两个同时笑了。
也许她说话是慢了一点,可是她的反应并不慢。
十天之后,凯特能借助一个很不灵便的四条腿的金属架子起来走动了。她抱怨
说,她恨死这个&ldo;机械装置&rdo;了,并说她一个星期之内就会把它扔掉。可实际上,
她将近四个星期都不能离开那个助行器。就是这样,医生说已经是个奇迹了。
那次毒打给她左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半月形的疤。但她至今不想做整容手术,
她觉得那个疤更加显示出了她的性格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的确是这样。这是地地道道,毫不掺假的凯特。麦克蒂尔南。
&ldo;这也是我生活的见证,所以我不能把它抹去。&rdo;她说。她讲话已经接近正常了,
一个星期比一个星期清楚。
每当我看到凯特额头上那个半月形的伤疤,总是想起那个曾经在洛杉矶骚乱中
被人暴打的卡车司机里奇纳尔德。丹尼。我记得在电视上看到第一次判决之后,丹
尼那副样子,他头部伤痕累累,有一侧被打得凹陷了进去。一年之后,我在电视中
看到他时仍是那副样子。我还想到了霍桑的一篇叫做&ldo;胎记&rdo;的短篇小说。这个伤
疤是凯特的一个美中不足,可是,至少在我的眼里,这块伤疤使她比过去更加美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