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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（第1页）

瑟尼纳最后又巡视了一眼。这秘密是些什么东西呢?这些到这里来参观的外国人‐‐肯定是匈牙利人，他们到这里来寻找什么呢?

&ldo;我再想一想。&rdo;他声明道，&ldo;如果米&iddot;贝尔托莱要价不太高的话……&rdo;

他觉得这位公证员很好商量。米&iddot;贝尔托莱几个月前买下了事务所。他对两位姑娘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，所以对王子没有什么帮助。他只知道这座城堡在两年前提出来要卖，于是他压低声音说：&ldo;事故之后。&rdo;至于价格，总是可以商量、可以预料，如果需要的话，还可以分好几次付款。瑟尼纳没有表态，但是表示对这桩买卖很感兴趣，如果能够给他一个买卖的选择权的话……米&iddot;贝尔托莱准备在所有方面做出让步。两个男人分手时，彼此都还满意。

一个小时过后，瑟尼纳走进了勒梅兰医生的办公室。这也是一位老人。瑟尼纳感到被粘在了令人窒息的往事中。他自我介绍是德&iddot;马雷丝小姐们的一位朋友。她们知道他要来参观城堡，于是请他问候她们的好医生，并且告诉他她们的近况。

&ldo;西蒙娜小姐已经康复，或者可以说基本上吧。&rdo;

&ldo;那我太高兴啦。&rdo;医生高声说道，&ldo;我还以为她的那种情况已经没有希望了呢。&rdo;

&ldo;您尽了心。&rdo;

&ldo;噫!这没有什么。西蒙娜&iddot;德&iddot;马雷丝是一个这么讨人喜欢的人!她姐姐也是的……不过她是那么出于本能，而西蒙娜……看上去真美!当法戎老爹在早上七点钟打电话给我时，我相信我有点不知所措了……我是跑到城堡去的。她躺在床上，满脸血污。她的姐姐、用人们、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，手枪落在地上，就在床下垫脚毯上。&rdo;

&ldo;是哪一类手枪?&rdo;

&ldo;小的……带一个螺钿质的枪托……更像是一个玩具……枪弹的走向非常奇特，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。子弹并没有射进脑袋，但是却造成了头骨的骨折。很显然，这个可怜的孩子不会拿枪。所以她自杀未遂。我一秒钟也没有耽搁，您会想到这一点的。幸亏城堡里有电话。我得以马上叫来一部救护车，而且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开了刀。&rdo;

&ldo;可是……神经错乱是怎么回事呢?&rdo;

&ldo;据我分析，这不是由外伤引起的，是由于精神上受了打击，这一打击始于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力的决定……过程是怎样的：没有人知道。只有她本人或许能给我们解释，但这要等她恢复知觉之后……这太可怕了……她把一切都忘记了……记忆完全丧失……对她来说，我们成了陌生人。&rdo;

&ldo;但是，只在您我之间说，医生……在她的家族里，从来没有过某个人……我是想说：这不会是遗传现象吧?&rdo;

&ldo;不是。我不这样认为。好像是有预兆的。这也是梅纳尔丹教授的意见，他在布隆疯人院给她进行了治疗……&rdo;

梅纳尔丹!这个名字在瑟尼纳的脑海里产生了反响。他好像又回到了穆蒂埃医生的诊所。

&ldo;我认识一位年轻医生，他曾经是梅纳尔丹教授的助手……拉斯罗&iddot;斯杰克利……&rdo;

&ldo;正是的。斯杰克利……我见到过他一两次……我记得住他，是因为他宣称催眠术能够使某些病人好转……&rdo;

瑟尼纳差一点忍不住他的激动。最后，疑团渐渐地消失了。

&ldo;您不知道他是否接受了西蒙娜&iddot;德&iddot;马雷丝，并为她进行过治疗吧?&rdo;

&ldo;我不知道。但无论如何，他是失败了……&rdo;

&ldo;不对，他并没有失败。&rdo;瑟尼纳在极快地转动着大脑，&ldo;相反地，他成功了，而且从她那里得到了某些具有极高价值的机密。这就是当塞西尔把她妹妹送到巴黎去时，他为什么想方设法要进穆蒂埃医生健康中心的原因所在。当然啦!……我抓住这一点，解决的方法……于是他继续关注着她，在圣雅克大街……于是他劫持她，在她即将痊愈出院之时，因为她还会告诉她一些事情……我不知道是什么，但我能弄到手的……这是她早就应该告诉塞西尔的事情……所以才发生了夏特莱剧院散场后的袭击行动……这些事情如此重大，以致卡斯同&iddot;蒙古乔被匈牙利人残忍地杀死，仅仅是因为他挡了他们的路。噢!我会得到的……总之，问题是十分简单的：西蒙娜，这个年轻姑娘生活在一个被人遗忘的偏僻角落，却掌握着一个使生活在千里之遥的人发生兴趣的秘密……没有比这更自然的了!……真是小孩把戏!……&rdo;

&ldo;对不起，医生，您是说?&rdo;

&ldo;我说西蒙娜甚至都回忆不起来自己曾经试图自杀过。不过她还年轻……自然医术有时能够治愈，而她目前的状况，医学认为是不可能治愈的病痛。据我的意见，在可怜的姑娘的记忆中始终存在着一个空白点，即便她恢复了自知意识……当您再见到这些小姐时，代我表示问候。告诉她们，我十分渴望再见到她们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