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天涯满意道:&ldo;那好,聘礼就这么定下了。以后我要吃鸡,你就做给我。&rdo;
燕孤鸣转过头,他看起来心情不差,对风天涯道:&ldo;有行聘便要有发奁,你要带什么样的嫁妆。&rdo;
风天涯两手一拍,&ldo;师傅早有准备!&rdo;
她从床上下去,到床边把刚才搬进来的那个大纸包拆开,燕孤鸣听见哗啦啦地声响。风天涯拿起一个东西递给燕孤鸣,道:&ldo;看,喜桃。这个馒头大,卖的要比别的贵呢。&rdo;
燕孤鸣看着面前硕大的馒头,对风天涯道:&ldo;这个是祝寿时用的。&rdo;
风天涯:&ldo;没事,一样用。&rdo;她又掏出一样东西放到床上,&ldo;红蛋!师傅特地问的,这个是必须要吃的。&rdo;
燕孤鸣:&ldo;……&rdo;
风天涯埋着头,把自己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给浪人看。
&ldo;这是喜果,这包是糕点,嗯……还有这个,看‐‐&rdo;风天涯捧着一根长物到给燕孤鸣展示,&ldo;一整只熏兔子!&rdo;
燕孤鸣看着满床的东西,对风天涯淡淡道:&ldo;这些是你的嫁妆,除了吃的还有什么。&rdo;
风天涯:&ldo;怎么,不满意?&rdo;她把那一堆红蛋挪开,自己坐上去,对燕孤鸣道:&ldo;你的聘礼就一种,换我这么多种,你有什么不满意的。&rdo;
燕孤鸣看着面前瞪着圆圆眼睛的风天涯,轻轻笑了。这样胡闹,感觉却也不错。
&ldo;我没有不满意。&rdo;
风天涯这才放下心,把东西整理好。又把那盖头放到燕孤鸣手里。
&ldo;除了吃的,就只这一样了。赶快一点,盖上再掀开,我们就是夫妻了。&rdo;
燕孤鸣:&ldo;……&rdo;
风天涯催他:&ldo;快哦。&rdo;
燕孤鸣无法,只有将那盖头往风天涯的小脑袋上一蒙。
霎时夜暖,红巾披头。
那一瞬间,不管是风天涯,还是燕孤鸣,都是心中一颤,隐约觉得,有什么东西变了。
风天涯心想,原来被盖头盖住的感觉是这样的。她没有过这种心情,她有期盼,希望那个蠢燕子掀开脸前的红巾,她也有些紧张,好似一布之隔外,不再是那个她熟悉无比的浪人。
而燕孤鸣也静了下来。他心想,原来这小姑娘盖上盖头,竟然安详如斯,这种静谧而温柔的氛围,让他手臂颤抖。
风天涯从盖上盖头的那一刻起,就再也没有出过声。她没再催燕孤鸣,也没再问什么。她静静地等着,等着浪人把盖头掀起。
其实,成亲哪有这样简单,只是那些繁文缛节到了这样两个人面前,全全省下了。全部的情,全部的心意,也只不过是融进这一方红巾之中。
浪人抬起手,他不想用外力,虽然自己的手很难握住那薄薄的盖头。
他将盖头掀到一半时,便滑落下去。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他失败了四五次,但风天涯一句催他的话也没有说。
直到最后一次,燕孤鸣颤颤的手指,终于将盖头全部掀开。
那一瞬,风天涯抬眸,自下而上,目光欢喜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