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?有本事骂对面啊,骂她干嘛?
许星宁本来就气闷,打个游戏还这么憋屈,这会儿完全忘了“讲道理”三个字怎么写,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得慌。
偏偏在这档口,敲门声又响了起来。
与此同时,她的屏幕再次暗下来,游戏角色再度死亡。
许星宁丢下手机,气势汹汹地朝玄关走去,恨不得把这破门拆了。
她走到门前,没开门,而是恶狠狠一脚踹门上,气恼道:“段千屿,你烦不烦!”
外面静默了片刻。
直到她以为门外的人已经走了,准备回到沙发时,才听得一道耳熟的,喑哑的男声:“是我。”
几乎是话落的同时,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清晰的一声“defeat”。
许星宁踉跄地后退一步。
门外站的这个人,又何尝不是将她击得溃不成军?
第48章娇纵“好险……差点就又喜欢上你了”
屋内寂静无声,沈从宴身形笔挺地站在门外,也不催促,就那样耐心地等着。
直到门内轻飘飘地传来一个“滚”字。
沈从宴脊背一僵。
这家酒店隔音做得不错,但仅一门之隔的距离,足够他听清楚那个字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蜷了蜷,不知怎么好好的,喉咙却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,连发声都艰难,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:“你开门,有话当面聊。”
“好吗?”
最后两个字,已几近于乞求的口吻,他从未这样和人说过话。
他没问为什么,也没问她发生了什么,因为她说话时的状态听起来比自己更糟糕,他只想看她一眼,确认她是否安然无虞。
许星宁背抵着门板,闻言深吸了口气,丝毫没为他低到尘埃的姿态感到心软。
蓦地,她被什么吸引了视线,径直抬脚向电视柜走去。
在电视柜一角,立着一个以干花装饰的中空相框——正是开机那天,沈从宴送的那束空运鲜花。
许星宁把花带回来养了几天,在它们开得最好的时候,却已提前为它们的枯萎感到惋惜。
还是时雨提醒她可以做成干花保存得更久,鬼使神差地,她竟真的去网上搜了教程,从铺干燥剂到修剪再到最终的装饰,每一步都小心而笨拙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