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有五大木箱的书从伦敦托货柜船运送,还没到之外,剩下的仅是一些随身携带的东西。
不过,一日一整理起来,还是挺费事的。
罗丝一面从行李箱取出衣服用熨斗烫着,一面盘算上课前的这一个月该怎么打发。
她决定上一趟东京。
那个城市她毕竟住了十年,挺怀念的。况且说不定还可以和从前的老驯友碰碰面&rdo;
(然后再去金泽。……)
罗丝的母亲祖籍在金泽。
这是她向寡言的父亲好不容易打听出来的。
母亲的娘家在金泽开了家「孔雀堂」,专卖当地的土产。母亲本名立花久子,早年父母双亡,只剩一位妹妹。但是,自从嫁给基尔摩之后,她便没有再和娘家通信,如同断绝关系。‐‐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。
至于孔雀堂制造什么名产?为什么母亲要和娘家断绝关系?这些问题不管她怎么问,父亲总是回答:「不晓得。你妈妈没有告诉我。」
(不可能啊!)
罗丝认为父亲一定知道详情。或许母亲嫁给父亲便是造成她与娘家不和的导火线。异国婚姻哪怕现在也不常见,而且问题重重。不过,无论如何父亲已死,假如罗丝想知道具相,只有靠自己去查了。
所以,她必须去一趟金泽。
上东京的事,罗丝和兰波太太早就约好。她知道兰波太太住在哪家旅馆,要去之前先打电话订房间就行了。
罗丝吹着口啃,打开另一个皮箱。
里头有许多礼物,是准备送给在日本照顾她的人们。那些礼物采购自世界各地。她拿起一瓶在巴黎买的香水,忽然兴起把这瓶香水送给隔壁的克拉拉?鲁森的念头。
昨天她刻意来拜访,今天我应该还礼才对。‐‐嗯,顺便途瓶香水倒是挺不错的礼物。
刚才中垣虽然已经探得基尔摩太太朋友的地址,却以太疲倦为理由,打算过几天再去拜访。
可见他的个性不够明快。
罗丝却不一样,才想到要途鲁森太太香水,便立刻丢下整理中的东西,奔到隔壁。
她敲了敲门,没有人回答。
(出去了吗?……)
正打算放弃时,忽然听到从房间里传出音乐的声音。这幢屋子标榜完全隔音,可是音量如果太大,还是会传到走廊。
既然开了音响,鲁森太太应该在家,可能是听不到敲门声。罗丝想着,试图转动门把。
门居然没锁。
她打开门,同时高声喊道:
「鲁森太太!」
还是没人回答。
大门进来是一个小小的衣帽间,通往客厅的门打开着,可以看见里面黄色的绒毯和屋角的音响。唱片匣盖没打开,可见音乐是从收音机发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