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好一个正人君子。&rdo;坐席上传来一阵嘲笑声。
&ldo;我只是遵守诺言而已。&rdo;
&ldo;好好,继续说下去。&rdo;
秃子的口气显然带有秋后算账的意思。马仁虽然一肚子不愉快,但面对上司又不能不说出事情的经过。
&ldo;后来,我们俩并肩上了天桥。在那里我们开始协商起来了。&rdo;
&ldo;在天桥上?&rdo;一位刑警反问道。
&ldo;是,在天桥上。&rdo;马仁毫无拘束地答道。
&ldo;在那里你们都谈了什么?&rdo;
&ldo;他向我提出放他逃出韩国。他说他不想给我们制造任何麻烦,安安静静地离开韩国。他要带他的女友雯和他的母亲一起离开这里。&rdo;
&ldo;好一个厚颜无耻的东西!你是怎么答复的?&rdo;
&ldo;作为代价,他向我提出了条件。&rdo;
&ldo;什么条件?&rdo;
&ldo;如果我们放他出去,他将向我们交出所有的海洛因。&rdo;
&ldo;那,你是怎么说的?&rdo;
大家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反应。
&ldo;我说我们所要的是你的命,海洛因之类的,我们并不感兴趣。我还说过你逃不出我们的搜查网。&rdo;
&ldo;你劝没劝过他自首?&rdo;秃子眨巴小眼睛问道。
&ldo;我劝过了。可只不过是对牛弹琴。他一再声称自己完全能够逃出这里。他说他要跟我协商的,只是两个女人的出境问题。他说自己不愿意看到韩国警方为自己的两个女人而流血牺牲。我说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。于是,他要我在两个女人和价值一百四十亿元的海洛因当中选择一个。他威胁我说如果价值一百四十亿的海洛因撒遍全国各地,将会伤害无数人的性命。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。如果那些东西一旦注入到我们韩国人体内,其后果确实不堪设想。如果我们不满足他的要求,他肯定会将那些海洛因撒遍我们韩国全境。反之,如果我们按他的要求放他出去,六公斤的海洛因就会控制在我们的手里。考虑再三以后,我向他提出给我一点儿时间,容我到总部商量商量。他答应了,说明天中午给我打来电话。&rdo;
&ldo;后来呢?&rdo;秃子追问。
马仁避开秃子的眼神,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脚下。
&ldo;后来我就与他分手了。&rdo;
&ldo;就那样好合好散啦?&rdo;
&ldo;是……&rdo;
&ldo;还握手道别?&rdo;有一个刑警嘲讽他一句。
&ldo;是。我们握手以后就……&rdo;
&ldo;蠢货!&rdo;秃子青筋暴动。
&ldo;你犯了渎职罪!这是严重的渎职罪!放虎归山!知道吗?&rdo;
秃子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。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指着马仁的鼻梁厉声斥责。
看他的架势,真要一口吃掉马仁。马刑警默默无语。马仁的沉默更给秃子为火上浇油,暴跳如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