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睡得好香啊。&rdo;
马仁抬起了头。原来秃子站在自己的身边。
&ldo;能睡着吗?&rdo;
禁闭室内充满秃子吐出的烟雾。
&ldo;哪来的那么多梦话?&rdo;
马仁挠着头站了起来。他显出一副狼狈相。
&ldo;跟我出来。&rdo;秃子毫无表情地命令一句。
&ldo;干嘛?&rdo;马仁睡眼惺忪问道。
&ldo;叫你出来你就出来!&rdo;
马仁跟着秃子走出了禁闭室。因刚刚出过一身冷汗,来到外面,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禁闭室的看守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们走出禁闭室。
秃子把马仁带到自己的办公室。他还亲手给马仁冲了一杯咖啡。
&ldo;此时此刻,我有家难归。我想你应该理解我的心情。&rdo;
马仁心里想道:这算得了什么?
&ldo;我的毛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要是刚才的那个气头儿,我真想把你送上法庭。但是我做不到。怎么样,现在还固执自见,认为自己做得对?&rdo;
&ldo;说这些有什么用?&rdo;马仁气鼓鼓地吐了一句。
秃子发出无奈的笑声:&ldo;呵呵,也对,现在说这些没用。那就谈谈正事儿吧。我说这些,实际上说明我对你寄以厚望。到目前为止,与罪犯正面接触的只有你一个人,而且是两次。也就是你,才能与罪犯正面打交道。在这一点上,我不能不佩服你的实力。&rdo;
此时的马仁已是饥肠辘辘。
他自己动手煮一杯咖啡喝了起来。
&ldo;在你身上我能看出有别于他人的特长。也就是说,你的嗅觉比狼狗还要灵敏。我相信你还能碰上罪犯。要说别人不一定碰上……我想今天的接触不会是最后一次。&rdo;秃子察看马仁的颜色轻声说道。
&ldo;也许……&rdo;
马仁用手捂住嘴,强忍打出的哈欠。他的脑子里还在萦绕着刚才的那场噩梦。
&ldo;不要说也许,你必须要见到他。而且下一次接触时,一定要有个结果。或者逮捕,或者击毙。如果到这个周末为止结不了案,我得退出这个位置。听说,我这个位置已经有了替补人选。今天是星期二……还有几天时间。你看怎么样?&rdo;
&ldo;是啊,可是……&rdo;
&ldo;别说这种消极的话,要动一动脑筋。他现在何处呢?&rdo;
&ldo;我怎么知道?&rdo;
听到马仁如此回答,秃子一时语塞,沉默不语。
其实马仁最清楚秃子此时的心情。
还是秃子先开了口。
&ldo;罪犯能不能逃出这里?&rdo;
&ldo;能。完全能够逃出这里。&rdo;马仁不假思索地答道。
&ldo;你怎么说得那么肯定?&rdo;秃子不禁暗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