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握栏杆眺望远去的港口灯光。也许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,回不到这一片埋有母亲和弟弟尸骨的土地。对,我将永远离开这个土地,一去不复返。
小渔船驶到大海深处,驼背老头向熊老汉递去挂在脖子上的一只兜子。
&ldo;拿着吧。这是最后的一千万元。&rdo;
熊老汉瞥了一眼后仍注视着前方。
驼背老头察看熊老汉的颜色问道:&ldo;什么时候开灯?&rdo;
&ldo;再往前开一会儿。&rdo;
熊老汉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。
&ldo;你害怕了?&rdo;
&ldo;我在担心我的孩子们……&rdo;
熊老汉咽了一下口水。
&ldo;东洋号&rdo;在大海深处已完全被包围住了。两艘警备艇挡住&ldo;东洋号&rdo;的前路,跟上来的五只渔船围在它的两侧和尾部。探照灯照得&ldo;东洋号&rdo;如同白昼。
&ldo;第五潜入者听着!你已经被我们完全包围了!限你五分钟内举手投降,否则,我们将击沉&lso;东洋号&rso;!我再重复一遍……&rdo;
秃子对着麦克风大声喝令道。同样的内容反复了好几遍。
&ldo;东洋号&rdo;发动机终于熄火了。金刑警和另一个刑警掏出手枪站在通往船舱的入口。
不到五分钟,船舱盖打开了,随即一个小孩的脑袋露了出来。第二个孩子紧随而出,第三个孩子哭着鼻子也露出了脑袋。最后,头戴红色运动帽的人伸出了脑袋。
数十个枪口瞄准红色帽子,可任何一个枪口没有喷出火舌。
&ldo;举起手来!&rdo;
红色运动帽高高举起了双手。三个小孩子吓得哭出声来了。
&ldo;别,别开枪!&rdo;
红色运动帽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。出乎人们的意料,那是女人的声音。
金刑警用手枪顶住红色运动帽的腰部,另一个刑警搜索其身子。
其他船上的搜查要员们向&ldo;东洋号&rdo;蜂拥而至。秃子也跳到&ldo;东洋号&rdo;上。
&ldo;身上没有武器!&rdo;
金刑警摘下了对方头上的红色运动帽和墨镜,然后又扒下了夹克衫。人们的眼前露出了女人高高隆起的前胸。丰满的乳房欲撕破身上穿的白色衬衫。
&ldo;怎么,怎么会是女人?&rdo;有人喊道。
&ldo;是吴达奇的姐姐!&rdo;金刑警说了一句。
秃子的面色顿时刷──地变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