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满脸不快地瞪了她一眼。
韩基洙坐在客厅沙发上。他的脸色仍然铁青。
&ldo;对不起,我很抱歉,韩常务。&rdo;
文子用讥讽的口吻说了一句后,走进浴室又吐了起来。洗完脸,再漱口,文子觉得有点清醒了。刚走出浴室,韩基洙对她说道:&ldo;你给我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&rdo;
文子晃晃荡荡地走过去,坐丈夫的对面。
&ldo;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是不是神经错乱?&rdo;
他声音很低,可语调却非常尖刻。他从来不大声嚷嚷。越是生气,他的声音越小,语调越尖刻。
&ldo;请原谅。&rdo;文子用双手捂上了脸。
&ldo;丢人现眼也有个分寸。怎么会那么不知羞耻呢?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你知道你今天是在什么场合耍酒风的?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?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你到底知不知道?&rdo;
&ldo;不知道。要是知道了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。&rdo;
&ldo;不知道,所以好一顿污辱她?你这毫无修养的女人。&rdo;
&ldo;对不起。&rdo;
&ldo;住嘴,向我道歉有什么用,应该向她道歉。她是会长的三姑娘。&rdo;
文子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惊讶。她低着头,用一只手拧了拧另一只手手指上的钻石戒指。
&ldo;我看你今天参加宴会的态度本身就不对劲儿。你看看她们的打扮,再看看你又是什么模样。那是给会长大人祝寿的场合,身体再不舒服也得有个起码的礼节吧?!&rdo;
文子取下了戒指,然后把它插到小手指上拧了起来。丈夫纹丝不动。凭他的性格,这个坐姿足以保持到天亮。
说吧,骂吧,我洗耳恭听。
文子的嘴里还在散发出阵阵的酒臭味儿。
&ldo;你以前没有这样过。每次参加宴会打扮得过于妖艳,可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俭朴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