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广崖面色苍白,&ldo;我也以为不严重,没想到今日居然发起热来,头也昏昏沉沉的。&rdo;又对着傅清凝笑了笑,&ldo;劳烦赵夫人了。&rdo;
傅清凝摆摆手,&ldo;你既然住在我家,就别想这些。安心养病,过几日参加会试,好好考。&rdo;
说完,也不欲多说,转身回了后院。这兄妹俩弄成现在这副模样,似乎有些自尊心太强了些。
是,他们兄妹确实是赵家照顾,但病了不说请大夫,还怕麻烦,这就让人觉得有点微妙。
面子再重要,还能有此次会试重要?还能有自身性命重要?
赵延展和朱广菁也不知说了什么,反正那日之后,朱广菁只专心照顾她哥哥,也不经常给赵延展送点心了,而赵延展那边,也不多问朱广菁的事情,看样子这两人似乎是吵到要分开的架势。
说实话,傅清凝不想管他们分不分开,但赵延展会试这么重要的关头发生这些事,她怕他受影响。
十年寒窗苦读,关乎一辈子的大事,这个时候怎能出事?自身考不上是一回事,但若是被事情影响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为此,傅清凝特意让沐央回去接了赵延煜过来,让他和赵延展好好谈谈。
由于离得远,赵延煜到的时候,夜色已经很深,听傅清凝说了缘由后,他直接起身就去了前院。
夜灯如豆,昏黄的烛火下,傅清凝正看着晏儿熟睡的脸,方才赵延煜那么晚来,晏儿也醒了,还陪着他爹玩闹了一会儿,刚刚睡去。
赵延煜轻手轻脚进门,看到床前的母子两人,眼神都柔和下来,僵硬的脊背也放松了。
&ldo;如何?他们是不是吵架了?&rdo;傅清凝低声问道。
赵延煜摇摇头,&ldo;应该无大事,他跟我保证,不会影响了会试。&rdo;
傅清凝皱眉,&ldo;保证有什么用?&rdo;这心思有时候并不是想如何就如何的。
赵延煜倒是看得开,&ldo;算了,本来这一回就是试试,不行还有下一次。&rdo;
朱广崖病得挺重,都说病去如抽丝,到了三月初八那日,他面色还有些苍白,但精神还算不错。傅清凝和赵延煜一起送走了他们。
接下来就是等待,赵延煜回了官署,傅清凝带着晏儿留在这边,人都走完了,院子里除了伺候的人就只有傅清凝和朱广菁了。
这姑娘自从那日和赵延展出去之后,笑容就少了,本就不爱说话,如今更闷了些。傅清凝特意找她闲聊,也被她几句话搪塞过去就起身告辞。如此两三次后,很明显人家不愿意细谈,傅清凝也不再找她了。
这边傅清凝准备了大夫,盘算着等他们出来后,先让大夫把脉开些滋补的汤药,就会试那样的条件,今年天气还冷,许多人都受不了。
不曾想才第六日,门就被人砰砰砰敲响,沐央开门过后,很快就接进来了人。
‐‐朱广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