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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（第1页）

&ldo;应该是如你所愿，&rdo;苏乔回答，&ldo;你们家的人，终于能上位了。&rdo;

‐‐前提条件是，他能在那个位置上坐稳。

回忆告一段落，现实纷至沓来。

画廊里的游人络绎不绝。而在玻璃门外侧，陆明远已经驻足。他双手插进衣服口袋，审视的目光落在苏乔身上。

苏乔靠近宋佳琪，在她耳边轻轻说：&ldo;佳琪，你帮我一个忙。&rdo;

宋佳琪道：&ldo;什么忙？我要是能做到，一定帮你。&rdo;

苏乔立刻道：&ldo;好，你听我说……&rdo;

她和宋佳琪讲话的时候，陆明远跟随游人进门了。他去了酒吧才发现，自己没带钱包，只好折返回画廊，去休息室里拿他的东西。

但是苏乔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陆明远顺遂自己的疑心，走到了苏乔的身边。她果然拉住他的袖子，向宋佳琪介绍道：&ldo;这位就是陆明远，一号厅展品的创作人。&rdo;

她原本只是拉扯他的袖子。后来，她干脆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
宋佳琪的眼神一霎了然。

陆明远第一次被人这样牵手，他很不习惯。人与人之间，有相处的安全距离，苏乔一再打破惯例，而且没有自知之明。

苏乔看着陆明远，神色不改道：&ldo;她是宋佳琪，也是我们律师事务所的主顾之一。我刚刚知道了一个消息，你肯定很感兴趣……&rdo;

陆明远尚未回答，苏乔就抢先发话：&ldo;宋小姐的父亲是投资集团的董事长，他赞助了这次画展。&rdo;

宋佳琪没有否认。

她含笑点头。

宋佳琪的母亲早已离开了这个区域。那位贵妇看中了一副风景画。她称赞作者的卓绝技巧，和江修齐聊得很投机。

而在这一边，苏乔撒谎道：&ldo;我向宋小姐的父亲推荐过你的作品，你应该不介意吧，陆明远？&rdo;

陆明远罕见地回答：&ldo;谢谢。&rdo;

苏乔差点以为听错了。

陆明远又说：&ldo;这次竞价的总交易额是多少？我想在将来，把这笔钱还给你的父亲。&rdo;

宋佳琪双手拎包，落落大方道：&ldo;陆先生，无论投资人是谁，花了多少钱，他都是真心想让更多人见到您的作品。您也值得被这样对待。&rdo;

宋佳琪之所以愿意为苏乔圆谎，都是因为苏乔说，她很仰慕这位年轻英俊，充满才华的艺术家。作为画展背后的投资人，苏乔担心这种金钱关系，会影响她和陆明远的感情发展。

苏乔言辞恳切，宋佳琪信以为真。

她还为苏乔的朴素打扮找到了原因。

和苏乔不同，宋佳琪从未涉足商业竞争。她的世界和苏乔格格不入，而她自己感觉不到。

画展尚未结束，陆明远去休息室拿到了钱包。随后，他再次离开画廊，走向附近的酒吧，苏乔紧跟着他，像个甩不掉的尾巴。

酒吧的招牌并不起眼，门口往前，是一道石阶楼梯。楼梯通向底部，酒吧被修建在地下，或许是因为没到深夜，此时的乐声悠扬动听，称不上激烈。

苏乔拽了一下陆明远，道：&ldo;我请你喝酒。&rdo;

陆明远拐弯抹角地拒绝：&ldo;我刚才回画廊，是为了拿钱包。&rdo;

苏乔佯装听不懂：&ldo;你喜欢朗姆酒吗？这里的鸡尾酒品种好多……&rdo;

他们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，椅子和靠背都是深红色。椭圆形吊灯从天花板上垂落，发出看似明亮、实则昏暗的淡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