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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（第1页）

&ldo;果然如此，是&lso;黑色弥撒&rso;吧!&rdo;兰子的柳眉忽然挑起，吐出令人意外的话语。

&ldo;没错，我也这么认为。传闻的起源就是因为有人揭发以达曼神父为主的非法禁忌集会。&rdo;

&ldo;颠茄是魔女集会常用的药草吧!&rdo;兰子说。

&ldo;这个我不清楚，但是除了教会活动外，达曼神父会不定期地召集部分信徒，实行名为&lso;圣路加之会的来世救赎&rso;。这是个虚有其表的集会，倡导一夫多妻、共有制度等理念，说会因此得到天主的启蒙。据我推测，虽然打着救赎的名号，实际上应该是打算成立以营利为目标的新兴宗教。&rdo;

&ldo;狂热的宗教家总有唯独自己能活到来世的独断逻辑。&rdo;兰子再度横眉竖目。

&ldo;没错。这个诡异的集会应该也是基于这种理念产生的，并主张不认同婚姻制度，团体中的男女应是互属的。其实我手边有几张很令人不以为然的写真（照片），主角是几对中年男女‐‐都是有钱人或国立市的上流阶级，但都不能让你们这些高中生看。&rdo;

&ldo;那就说吧!&rdo;兰子的口吻充满讽刺。

&ldo;写真上有10多个男女，每个人都戴着黑色的三角帽遮住整张脸，只露出眼睛，诡异的是，除了帽子外，所有人都一丝不挂。写真中央是个像手术台的祭坛，上面躺了1个全裸的少女，所有人都围在少女四周。少女没戴帽子，但因为从头到脚都被淋上鸡血，所以看不清长相。另外，还有个人将被割开脖子的鸡悬在她头上，你猜这人是谁?就是那个伪善者，达曼神父。&rdo;

&ldo;我知道了，那是安息日乱交的一种。&rdo;兰子平静地说，&ldo;在被某些人评为人类史上最糟糕信仰的天主教世界里，这是见怪不怪的事。我记得写《乌托邦》的英国作家托马斯&iddot;莫尔2也排斥一般的婚姻观，认同财产共有的理念。话是这么说，实际上却是一群不断染指自己教会女性的丑陋修士。&rdo;

&ldo;是这样吗?这我倒不知道。&rdo;九段记者似乎由衷佩服兰子的博闻多识。

&ldo;而且，我不久前读过的j&iddot;k&iddot;于斯曼的《彼方》3也是一种对天主教恶魔学的内部控诉。不只&lso;蓝胡子&rso;吉尔&iddot;德&iddot;雷4，虔诚的教徒沉溺于神秘主义，最后变成恶魔的例子可说不胜枚举。&rdo;

&ldo;哦?&rdo;

&ldo;或许我们能从这方面循线解开事件的谜团。关于这件丑闻，能麻烦你再深入调查吗?&rdo;

&ldo;没问题。我有个同事对宗教的相关活动与知识非常了解，我目前已经请他向那些信徒，或从其他方面继续调查，有消息会立刻告诉你。&rdo;

&ldo;拜托你了。&rdo;接着兰子便依昨天的交换条件，掀开我们这边的底牌，&ldo;现在告诉你的是机密情报。解剖结果在今天早上出来了，被害者暮林清美已经怀孕2个月。&rdo;

&ldo;喂，那女孩儿才读高中3年级吧?&rdo;九段记者吃惊地说。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现在的女孩子真是的，脑筋没进步，其他却……&rdo;电话另一端传来讶异的声音。

&ldo;九段先生，如果她是黑色弥撒的活牲之一，会怀孕根本就不足为奇，我就曾听说&lso;黑色弥撒的祭坛是女人的肚子&rso;这类极尽侮辱的话。&rdo;

&ldo;就算是那样……&rdo;

&ldo;至今只有这项最新事实。&rdo;

&ldo;这应该还不是能正式公开的内容。&rdo;他似乎是很资深的记者，很清楚与警方的互动。

&ldo;是的，请你务必暂时保密。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九段记者说了声再联络，便挂断电话。

3

下午3时左右，中村警部来到我家，我们将开会地点设置在宽敞的客厅。

中村警部打过招呼后，立刻开始报告搜查进度。

&ldo;兰子、黎人，你们知道一个叫&lso;村山乞丐&rso;的男人吗?&rdo;中村警部轮流看着我们说。

&ldo;村山乞丐?&rdo;兰子摇头。

&ldo;没错，从很久以前就住在西武线东村山车站前的游民，被人依车站名称取了这个绰号。&rdo;

&ldo;啊!等等!&rdo;我大叫出声，我想起来了，&ldo;那男人是不是像个褐色蓑虫，总是穿了好几层的脏衣服在乞讨?我有两三次看过他在车站前游荡。&rdo;

&ldo;没错，他就是村山乞丐。&rdo;中村警部抚摸胡髭，苦着1张脸回答。

&ldo;那又怎么了?&rdo;

&ldo;你看过那男人的长相吗?&rdo;

&ldo;没有，我没靠近看过，而且他总是戴着一顶像郁金香的宽边帽子，并压低至眉毛，帽子底下是及肩的黏腻脏发，把他整张脸都盖住了，看不见表情。&rdo;

当时因战争而失去家人或住所的乞丐与游民很多，再加上到处都有树林与荒地，因此他们都毫无忌惮地在其中生活：像国立市也有被称为&ldo;国立乞丐&rdo;的游民。这些游民聚集在特定场所，靠接受别人施舍的残羹剩饭过活。

&ldo;这个人怎么了?&rdo;父亲觉得奇怪。

&ldo;黎人，你能向二阶堂警视正说明那个人的外貌吗‐‐先别管长相。&rdo;中村警部没有直接回答父亲，反而对我说。

&ldo;我很久没看过他了……&rdo;我拼命回想那男人的样子，&ldo;嗯……年龄不是很清楚，大概是40岁至50岁之间吧。身上穿了很多件破破烂烂的衣服（沾满泥巴，全身看起来是灰色），体形有点壮硕，走路时像跛了一条腿，左摇右晃的，还有，左手腕以下的部分不见‐‐&rdo;